两人上了车,一路朝着四合院疾驰而去。
周景川坐在副驾驶,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叩,神色间满是忐忑。
窗外的景色快速闪过,可他却无心欣赏,满心满眼都是郑望舒的身影,想着她这些日子该受了多少委屈,一个人拉扯着四个孩子,既要忙食品厂的生意,还得兼顾学业,怕是累得不行。
车子缓缓在四合院门口停下,周景川刚推开车门,就听见里头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夹杂着孩子稚嫩的叫嚷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不自觉地有些发沉,心里既愧疚又紧张。
迈进院子,就瞧见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正吃饭呢。
郑望舒坐在一侧给三宝四宝耐心地剥着虾,李如惠和周敬业则时不时给大宝二宝夹菜,画面温馨得让周景川眼眶一热,同时越发痛恨自己之前那些不得已的所作所为,硬生生将这美满给搅碎了好一阵子。
众人瞧见他,原本热络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李如惠“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还有脸回来?”
周敬业也是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哼,我平日里还觉着自己把你教育得不错,关键时刻竟能干出这等糊涂事,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郑望舒抬眸,淡淡地瞥了周景川一眼,旋即又垂下眼帘,继续手头的动作,只是手下剥虾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指尖微微颤抖。
周景川几步上前,“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石桌旁,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惊得几个孩子都停住了手中动作,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望舒,爸妈,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千不该万不该,用那样混账的法子伤害了咱们这个家。”
周景川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已然带上了几分哽咽。
“我跟望舒离婚,和别的女人亲近,全是因为上头派下的任务,为了把戏做足,不让张惠子起疑,只能出此下策,可我发誓,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望舒,从未对别人动过一丝真情。”
李如惠眼眶泛红,指着周景川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