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听后两指的棋子迟迟未落下,这便是天道之言,是修士所经历却看不透、悟不了的道。
“先生,凶兽黑域有一个封印之地,不知哪个仙人布置?是因仙禁,神州没有仙人了吗?”木风棋子落下,却感到举棋不定。
“弈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儒守礼淡淡地道:“自古有曰:吾日三省吾身。妖兽也是如此,凶兽为何为凶兽,本是为恶?”
“封印是人为,仙禁也是人为,自我禁之是因心所限之。”儒守礼一子落下,看到木风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仍旧疑惑。
“先生,若破之,神州修士能抵御得了吗?百姓如何?”木风继而问道。
“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公子,这是何?”儒守礼反问木风道。
木风摇了摇头:“先生,在下愚昧,请告之。”
儒守礼一枚棋子推至,“吉祥征兆,众生为苍生劫为劫难,而忽略此劫之后便是仙之劫。”
“劫后余生,修仙七劫,还有两劫?”木风猛然一颤,这便是儒守礼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必经无数劫难。无论你是修士不分正与邪,亦或是兽,也没有所谓妖与凶,一切皆为劫难。
木风渐渐地踏入第四劫的门槛:魔镜劫,正视自己的道。
儒守礼看到木风一道气息散发而出,喝了萧谨为他沏好茶,“公子,你的气息更为精进,儒之气息有造化之妙。”
“前辈,你能察觉到。”木风想不到儒守礼单凭他自己一道儒之气便知道这是地书的造化之力。
木风也说了说燕伯回传授给他的地书连山经:静心经。
儒守礼捋了自己的胡须,“天地之造成化,不可言喻,我等为区区凡人,不过悟之两三之言。”
木风感慨地道:“先生,您为儒家之圣也自称凡人,在下自惭形秽。”
“公子,老夫也每日粗茶淡饭果腹之,一身布衣,并未辟谷,难以圣人之态,以万物为刍狗。”儒守礼双眼深邃,看到木风难以理解的事物。
木风一时语塞,仙人并不是修道终止,“先生,修至成仙,还有仙人之上,哪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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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守礼手指棋盘,将所有棋子重新摆放:“公子,何为始?何为止?为何修行?河图洛书也为易,易为道,也为儒。一子落下,还待一子,周而复始。看似胜,也有败。老夫为儒,但众生并不是众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