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大嫂是学校老师,身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孩子没人管,她走不开。
再说了,她一年轻女子,独自出远门也不安全呀,现在世道可不太平,人贩子猖獗得很。”
“那建军大哥、大嫂来不了,他还有什么家人。
他爸妈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根本不可能过来。
建军爸妈这事,咱们两个还一直瞒着建军,瞒着其它人呢。
还有更早之前建军大哥寄来的,他爸跟建军的断亲书,还在你那边放着呢。”
“昨天我打电话问过建军大嫂了,她说来的是建军的堂妹,在辽省那边下乡。”
“堂妹,靠得住吗?
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她能做主。”,那人皱起眉头,看向对面坐着的同事,
“担心家属承受不了这个噩耗,又担心他们太过担忧,心神不宁,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之前商量过先瞒着家人,只说让他们过来照顾。
原本想着来的人会是建军大哥,同为军人,他应该能理解,也能更快接受。
可现在来的是建军堂妹。
既然是下乡,说明年纪不大,是个年轻小姑娘。
担心她大嫂一个人出远门不安全,就不担心人更年轻的单身小姑娘。
建军这大嫂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办的啥事呀。”
那人禁不住握拳往桌上一砸,“这要是半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咱们怎么对得起建军。
还有这么大的事情,建军堂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私自做主。
你也知道,咱们让家人过来的目的,本就是让建军家人见他最后一面的。
父母见不到,大哥、大嫂也见不到,这堂妹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抵达这。
这叫啥事呀。”
“老郑,你这办的是啥事呀?
既然有堂妹,那肯定就有叔叔、婶婶,爸妈哥嫂来不了,让叔叔、婶婶过来也行啊,总好过一个小姑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