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
怎么都护着锦衣?
上回是表叔,这回是顾云逸。
真邪门了!
赵瑾珩烦躁地看向随扈,要骂对方也不知道帮他拦着点,却见随扈见了鬼似的“扑通”跪地,“侯、侯爷……”
侯爷?
赵瑾珩浑身一个激灵,顺着随扈的眼神看过去。
人群尽头,一袭朝服的谢聿清清冷冷地矗立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
赵瑾珩人都麻了,“表、表叔……”
迎着光的谢聿,清正绰约,光是站在那儿,天地便自有清风起似的,将周遭污浊热浪荡平。
赵瑾珩瞧着他这样儿,腿也有点软,强撑着没跪下去,“表叔您、您来多久了,怎么不喊侄儿一声?”
“她提本侯时。”谢聿回答。
赵瑾珩没撑住,“扑通”跪了,“侄儿那就是嘴贱!刚才也就是跟那姑娘开开玩笑,没真要做什么,您真的、信我!表叔、哎、表叔求您了,别这么看着我……”
明明隔着好一段距离,赵瑾珩却有种雪水罩顶之感,浑身都凉飕飕的。
“这些话,你跟你爹说。”谢聿侧开身子,露出了后头的户部尚书赵大人。
满脸铁青的老赵看着儿子的眼神,几欲喷火,赵瑾珩只觉得完了!
“表兄,事你自个儿也看到了,怎么处置你自个儿跟陛下说。”谢聿说罢,转身就走。
赵瑾珩望着他爹,脸都白了,“爹、爹……”
“别叫我爹!本官没你这种强抢民女,当街殴打百姓的儿子!”
“不是、爹、这不是没成吗?”
“你还想成?”
“没有!”
……
马车上,宿二小心问道,“人在顾氏医馆,可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