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来到了晚饭时间,李家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家里,李剑垚也穿戴好了一身带着好几个颜色较为突出的补丁衣服,塔拉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布鞋准备去吃饭。
李剑垚不禁是有些疑惑的,自己10岁的时候家里也没穷到穿着补丁的衣服啊,尤其是自己老娘虽然手艺一般、审美不怎么样,但是补衣服还是尽量会让补丁的颜色不与衣服本身的颜色对撞的。
看这柜子上的台历,庚子年二月廿四!我靠,这不1960年吗,自己可是1985年生人,淡定啊!怎么多穿了30多年,从95到60,这不玩人吗,坐标搞错了?谁干的?能站出来不?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李剑垚来到了爷爷奶奶的院子里,按说穿错了时空,人可不一定对的上。在看到爷爷奶奶、大伯、大娘、亲爹亲娘、三叔三婶以及大哥建玮、大姐建霞、二姐建清、弟弟剑秋、妹妹剑霜、三叔家大妹见恩、小妹奶娃子见颜后,又感觉好像没错,人都是对的,就是时间有点不太对头。穿越也能这么玩?
大伯过来揉了揉李剑垚的脑袋,大娘更是满脸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脸,“咱家三土可算好了”,大哥大姐二姐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一番亲香下来,李剑垚的脑袋就好像一个鸡窝一样,但李剑垚笑的反而跟个憨批,60就60吧,家人都在,就是好年代!
李家在村里算是个大家族,当年太爷领着家小,从登州老家一路北上闯关东讨生活,路上虽然走散了几支,但自家这一支还算完好。太爷生了8个子女,分别是大爷鲁春、二爷冀春、大姑奶奶清夏、三爷津春、四爷直春、爷爷牧春、六爷承春以及小姑奶奶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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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过,几个爷爷的名字代表了太爷太奶奶一路走来的艰辛。可我却更觉得,这是历史与地理文化的完美结合。想来太爷还是有点墨水的。既没用数字给孩子取名字,也没有用狗剩子、二愣子、毛蛋啥随意敷衍。
我曾问过爷爷,为啥大爷叫鲁、二爷叫冀、三爷叫津、四爷叫直,爷爷为啥叫牧、六爷为啥叫承呢?那春字又有啥意义。爷爷说本来应该以热河取名的,但总不能叫热春或者河春吧,那多难听,咱热河有草场,取个牧字就好听多了。你六爷的“承”字,应该是希望我们民族的传承不断吧。至于“春”字,代表了希望,在那个逃荒的年代,春天来了,就不缺吃的了。
李剑垚这个名字的由来就很有来头了,按生辰八字,五行独缺金,就把这辈分中的“建”字换成了“剑”,这就多出一个金字来,本着五行土生金的道理,后面的字选了土字,可能觉得土多一点生的金就多,于是多添了两个土,就有了“垚”字。
李剑垚也觉得这个名字还是比较厉害的,最起码以后肯定不会缺钱,实在不行,用剑挖土也得有钱。
来到这个村子已经几十年了,李家经历过大清、民国、抗战、解放、新中国,坎坎坷坷的保全了一大家子人,真是不容易。
爷爷李牧春、奶奶丛淑澜,家中3子3女,大伯李厚锦、父亲李厚钦、三叔李厚镇、大姑李佑岚、二姑李佑瑾、老姑李佑桦。三个姑姑均已出嫁,剩下3个叔伯也早已成家、分家。但如今却是一大家子在一起吃的,主要是因为前两年在大食堂吃饭,后来食堂散了。大炼钢铁的时候,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只剩下一口大锅了。
大伯在公社的供销社上班,但住却是在村里的,大娘(大伯母)身体不太好,大哥建玮、大姐建霞、二姐建清年龄不大,也算是比较没谱的,住在村里有爷爷奶奶和父母三叔在能帮衬不少。李剑垚父母在家务农,自家有三个孩子,李剑垚是老大,下面有弟弟妹妹剑秋和剑霜。三叔是村里的车把式,家两个女儿,分别是见恩和见颜。
“吃饭了!”随着奶奶的喊声,全家16口人刚好分了两张桌子坐下,饭是玉米面和高粱面二合的巴掌大的饼子,不是成年人的巴掌,而是李剑垚这个年李刚的巴掌那么大。一人一个,外加一碗稀溜溜的玉米碴子稀粥。菜是土豆、干豆角、萝卜炖的一锅出,但几乎没有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