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薛怀俯身:“月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传说传闻,舅舅知晓你的关怀,可是舅舅每回朝会都不曾空缺,自是比你要清楚明白的。”
徐弦月什么也顾不得了,起身抬脸面对他,索性道出实情:“我是听说了一些传闻,还是关于舅舅的传闻。”
“你夺了祁王豢养多年的心血兵力,祁王欲要夺回,短时间内,最好的法子就是依着书上的术法,替换了舅舅!”
贺薛怀直身,好似松了一口气:“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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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徐弦月的肩膀:“舅舅知晓你的担忧,不过你且安心,舅舅这许多年,漂泊在外,何种人何种心术不曾见过,不会轻易中招的。”
徐弦月见他还是不信,急急扯了他的袖口,眼底似有水汽:“可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就在这几天,不对,就在三天之内!势必要替换了舅舅的芯子!”
贺薛怀不明白徐弦月为何如此笃定:“你怎么知道,近三日祁王就要动手?他如何动手?若是如此,那舅舅为让你安心,请三日的朝会病假,自居于府如何?这样月月可安心了?”
声音缓和,语带温哄:
“三日之内,不会同外人相见的,如此你可满意?”
徐弦月深深缓了一口长气,似是下了某种决定,逼退了眼中湿意,定定看着他:“这个人,舅舅必然会见——”
贺薛怀不解:“为何?月月便如此确定我会见他。”
徐弦月五指更加用力,关节透白,将他的袖袍攥得更紧,她道:
“因为你已经见了,她是——”
“我。”
空气凝固了几息,贺薛怀只觉大概是自己的听力出了岔子,他看着徐弦月透底的眸子,清明至极,如纯粹不含一丝杂质琉璃美玉,丝毫不像说笑的样子。
他想再度确认一遍:“月月,你说什么?”
“我说,实施这个计划的人,是我。”
徐弦月本不欲令他担忧,提及自己,可是他见贺薛怀实在不愿相信,绕避不开。
她将手中书籍举得更高,几乎同他的视线相平,抿了抿唇,凝着他的眼睛直言坦白道:
“舅舅,我被夺身了——”
“像书上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