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贺长安的心思,吴德劝:“不要进山……”
“为什么?”贺长安不解。
“九环山里有一批歹人。”吴德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那日我像往常一样进山想要捡点金子给香客,谁想到差点被人掳走。”
“他们长什么样?”
吴德认真想了想,摇头:“他们都带着面具,只记得为首的人……姓朱。”
贺长安和秦不茴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果真是朱潜。
秦不茴第一时间抓住漏洞:“若真是有你说的这些人,你凭什么从他手里逃走?”
吴德接话:“有个当官的救了我,他们想抄近道进夏京,谁想到迷了路。”
秦不茴思索一番:“是不是民淮县县令唐廷深。”
“当时兵荒马乱,我怎么还有时间问他叫什么?只知道是个县令,许是你说的那个吧。”
吴德说完就闭上了眼,他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他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这些年他守着这个秘密,守的太辛苦了。
自从他在这寺庙假装神明帮人诊脉开药已经四年零八个月了,想想带着孩子来道谢的数一数,似乎要四十多户人家了。
四十多户,比他害的家破人亡的家庭还要多了。
看着脚下呼吸吃力的吴德,秦不茴意识到要赶紧将他带出去:“吴德的罪行应该由大夏律法判定,至于他后来有了悔意,在九环村为大家求子看病也是功德一份,还望王爷不要忘记。”
“自然。”贺长安看着吴德,“不止是吴德,用那些旁门左道来重返青春的人也应该知道他们的贪心促成了什么样的罪孽。”
他们也有罪。
贺长安看向秦不茴:“至于九环山必然是朱潜一行人发现了金矿之后想要独吞,所以掳人做苦力,为他们挖金矿。这件事我已有眉目,你就先回王府等我好消息。”
贺长安眉毛一挑,秦不茴笑:“好,我回去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