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哥,您节哀。”

林满江身后,一个面善心狠,手持佛珠的中年男子开口安慰,此人正是长明集团的董事长,傅长明。

傅长明信佛,在公司内部设佛堂,带着手下的高管吃斋诵经,肚子里却一地腌臜。

石红杏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她往生极乐,哥你在人间的磨难和业障,便从此一笔勾销了,阿弥陀佛。”

林满江转过头,告诫道:“她怎么说都是我师妹,长明,要对她有起码的尊重。”

傅长明虔诚道:“我佛慈悲,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满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带他到沙发上坐下喝茶。

傅长明心情不错,早已把什么石红杏给抛之脑海,笑容很是灿烂。

“哥,当初集团47亿卖出去的矿,现在15亿收回,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接下来咱们就增发股票,做大表内资产,把这15个亿做成30、40个亿,按照我的预估的话,做到60亿都不是问题。”

“接着咱们就套现,把钱洗干净,送到我们在境外的账户上,按老规矩大头上面拿,我们收点辛苦费,一来一回,一切稳稳当当,顺顺利利,就万事大吉了。”

石红杏的死让傅长明认为,他们已经摆脱了麻烦,未来不会再有任何的顾忌。

可林满江却道:“操控金融杠杆的手段,监管部门已经注意到了,出面管控只是时间问题。”

“再加上有人跟我作对,以前那套,恐怕行不通了。”

“正好你来了,我正想跟你说,那两个矿的交易改了,不再是15亿,拿45亿出来,暂时躲过这个风口吧。”

傅长明心一沉,但犹豫片刻,还是乐呵呵道:“好吧,反正长明集团也是哥的,我只不过是代为管理。”

“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不过........您说有人跟您作对?”

“哼!齐本安这个白眼狼,您这些年对他的帮助可不小,他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

“要我看这种人,就该早登极乐!”

傅长明脸色阴沉的一颗颗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眼中杀机毕现,对齐本安怨气重重。

林满江严肃道:“齐本安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长明,别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

傅长明点点头,心情沉重。

“我知道的,我只是替哥你感到不值。”

“还有二姐说的那个徐朝阳,多管闲事,非要从中作梗。”

“不然我们拿下矿工新村的项目,随便操作一番,少说也有二十几亿的收入!”

林满江郑重其事的敲了敲桌子,再三提醒道:“这个人你想都不能想,没看二姐都不敢撕破脸?”

“他们这些存在,不是你我可以去干预的,好好做我们的事,这才是重点。”

傅长明小鸡啄米,脸上再次露出了一抹微笑。

“您说得对,他们斗他们的,只要上面不出手,不影响咱们赚钱,不过哥,我还是担心你。”

“除了这个齐本安和徐朝阳,那个李达康,又是怎么回事?”

林满江未曾选择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意味深长道:“我到总部主持工作,身上却有一个摆脱不了的印记。”

“李达康和我一样,我们是........京州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