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将”岳真把头凑到那大瓦罐前,嗅了嗅问道,点头称赞道,“嗯,确实不同凡响,老人家,且先切它十斤来!”
那老人笑道,“三位客官啊,这能吃的了吗?未免太多了些!”
“锦袍将”岳真一笑,“不妨事,不妨事,你这肉香得很啊,我们三兄弟肚中饥饿,闻了这香味就更饿了,挑大块切些来吃!”
“好,三位不知还要饮酒吗?”
“有什么酒喝?”
“此处有即墨醪酒可否?温热了正就着肉吃?”
那老人问道。
这“醪酒”,其实就是后世的即墨老酒,其始酿于北宋时期,其风味别致,营养丰富,酒色红褐,盈盅不溢,晶莹纯正,醇厚爽口,有舒筋活血、补气养神之功效,深得古今名人赞许。
这即墨老酒是选用大黄米、陈伏麦曲、崂山麦饭石矿泉水,按照“黍米必齐、曲蘖必时、水泉必秀、陶器必良、火剂必得”的古代造酒六法酿制而成深谙“古遗六法”,经自然发酵后压榨所得的原汁而成,这古代杜康酿酒,实际上中国最早的酒就是黄酒,反而是蒸馏白酒的历史没有那么早,那是后来阿拉伯人把蒸馏酒技术传入中原之后才有的,与黄酒这种贯穿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的酒种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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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五斤醪酒,十斤肉,对了,你这是什么肉?”
“锦袍将”岳真问道。
“回三位客观,小老儿煮的乃是狗肉,三位可介意否?”
那老人提起自己买的乃是狗肉,竟然有些惧怕之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人家,这马牛羊鸡犬猪古称六畜,自三皇五帝到了现而今,不都是吃这些牲畜啊,哪有不吃的道理,你怎么……看着还有些怕?”
“出林龙”邹渊看着这老人的状态,十分不解。
那老人一脸的委屈,一边用铁钩子把那滚烫的狗肉勾出来放在案板上切块,一边说道,“三位有所不知啊,老小儿世代屠狗为生,本是徐州沛县人世,世代卖狗肉为生,吃了的都说好,谁知道半月前叫人砸了摊子,毒打一顿啊!”
那老头说到了此处,估计是心里头憋屈,居然流下来两行老泪来。
要说这沛县狗肉,这三人也都听说过,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鼎鼎大名的:
沛县狗肉又名鼋汁狗肉,成品色香味独特,别具风味,呈棕红色,色泽鲜亮,气味浓香,味道鲜美,入口韧而不挺,烂而不腻,无腥异味,肉不带皮,不用刀切,用手撕,梁山泊寨主狄泉上辈子那就是江苏徐州沛县人,吃沛县狗肉长大的,要是叫他知道这老儿的狗肉一绝,非欢喜得发疯。
“老人家,是何人欺辱与你?速速说来听听!”
在场三人,虽然都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出身,可是古语有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他们虽然占山为王,但也有良心在身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本色,遇见不平之事,如何能不帮上一把?
“三位客观一看就是仗义的人啊,老汉我要是不说说这事,心里头也憋屈的很,今日便与三位说上一说。”
那老汉把酒壶放在火上温酒,这边转过身来诉说。
按照这老汉的说法,他原本在街上卖狗肉,相安无事,远近闻名,但半个月前,本地团练使古达黎新娶了个东京来的第四房夫人,那日上街看见他的狗肉摊子,直接叫人砸了摊子,赶走食客,又把他给痛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