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贝根伯爵已经忘记了查韦斯之前向他开炮的事了。

当然,或许不是忘记了,只是刻意忽略了。

毕竟现在是阶下囚,哪里还敢提这种找死的事情。

直到此时,他也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

查韦斯的行为在他看来,只是想要向新主子邀功。

换成是他,投降之前肯定也要拿一个有份量的投名状。

官场反复,有时仅仅是身份的变化。

坐下来,还是能够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

所以贝根伯爵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拼命的凑到铁栏杆前,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查韦斯,是不是有好消息?

我们一辈子交情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说实话我手里还有一些藏宝地,我给你说说。”

这些带不走的东西,如今都成了筹码。

何况贝根伯爵自认有几分祖宗恩泽遗留,能够帮助北方公国稳定南方局势。

只要是一个有政治头脑的君主,就不会赶尽杀绝。

查韦斯伯爵来之前想过该怎么炮制贝根伯爵,好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不过此时看到贝根伯爵的样子,他又突然失去了兴趣。

当初高高在上,似乎掌握一切敌人大人物,落难了也跟自己曾经鄙视的下等人一样,实在无趣。

他站在这里,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却没有继续的心情。

伸手从随从手里接过报纸,查韦斯伯爵将报纸递给贝根伯爵。

后者飞快的翻开,还以为里面有什么消息,能够让自己的处境出现转机。

这是一张旧报纸,第二版的照片,没有让他停顿一下。

毕竟他当初被押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瞥到了。

或许他曾经感动过,可是那个贝根伯爵已经死在了枪口下。

活下来的,或许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查韦斯伯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死在枪口下的贝根伯爵才是自己憎恨、重视的对手。

现在,他只是意兴阑珊的询问:“贝根伯爵,你记得我们的过节吗?”

贝根伯爵茫然的抬起头,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人的恩怨。

不过此时得罪查韦斯不起,他很快挤出一个惊恐的笑容:“查韦斯,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怎么会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