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猜之事,只不过贺胡真大汗是当局者迷。
被萧奇峰这一提醒,贺胡真大汗就思路清晰了:“塞丹汗妃是担心本汗得知真相之后,不能容下赤获,斩草除根。”
萧奇峰笑着点了点头道:“大汗若想得知真相,自然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攻其心,则事可定也。”
贺胡真大汗精神一振,立即问道:“愿闻其详。”
萧奇峰笑着问道:“大汗可曾听说,有滴血验亲之事?”
贺胡真大汗点了点头:“自然听说过,只不过,此乃民间传闻,并不可信。”
萧奇峰微微一笑:“滴血验亲之事,确实不可信,实属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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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塞丹汗妃跟前,此事便是可信。”
贺胡真大汗微微皱眉:“还请先生赐教,如何瞒过旁人,只让塞丹汗妃一人知道?”
萧奇峰笑道:“回大汗,此事易耳。”
“外臣斗胆再问大汗一句,赤获小汗与金诺小汗关系如何?”
贺胡真大汗微微一叹:“因为此事,赤获与金诺皆视对方为仇敌一般。”
“故而,此事不定,本汗亦无力化解其兄弟关系。”
萧奇峰笑道:“大汗,外臣之意,便是从此事入手。”
“大汗可将赤获小汗与金诺小汗召来,以化解其兄弟仇恨为由,命其各自滴血入酒中,易碗而饮。”
“如此一来,兄弟之血合二为一,从此便可齐心协力,共扶铁勒。”
“至于,大汗是否将赤获的酒碗换下,或者是如何换下,想必大汗比外臣更有办法,外臣便不再班门弄斧。”
“相信,塞丹汗妃亲眼看到酒碗中的两团血,心中必然惊慌。”
“若塞丹汗妃再知大汗因为受其所骗而恼怒,意欲杀赤获小汗而后快,想必塞丹汗妃一定会和盘托出,只求大汗能留赤获小汗一命。”
贺胡真大汗微微一叹,端起酒碗:“先生之才,让本汗大开眼界。”
“日后,先生在匈奴若有不快,我铁勒大门永远为先生敞开。”
萧奇峰也端起酒碗,微微一笑:“大汗好意,外臣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