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韩信是领着兵的!
水、食、潜在的敌人、天气、病痛....无论哪一样,对于这一支深入敌后的军伍,那都是灭顶之灾!
即便是他们相信韩信有整顿好军心,不至于发生哗变的恶况,那也依旧是充满担心、
兵家所言,十死无生之地!
“信上可有说,韩信如今情况如何?身边军士残余几何?军械如何?方位何处?”
陈平一连四问,每一问都在点子上!
萧何仔细看了看信,而后摇头道:“没有,饶是信件上扶苏公子焦急,那也不过是商贾之言。”
随后,便是叹了口气,看向柳白的神色有些复杂。
他知道为什么自家柳公着急让墨山和公输仇过来了!
“柳公,此事疑点重重。”
陈平略微沉吟,缓缓开口。
此话说出,柳白也是缓缓点头。
他也感觉哪里有点奇怪,但就是说不出来。
没有让龙且提早安排墨山和公输仇过来,为的也是先听听陈平和萧何的看法。
“阿平,你说。”
“实不相瞒,韩信是本相对于军伍一事的理想,有些关心则乱。”
“方才在马车之上,本相隐约觉得不对,但....始终想不太出来。”
柳白叹了口气。
他这一番话也是实话。
他柳白想要领兵,天下人皆知。
但...天下人也知,他柳白想要再领兵,难上加难!
这韩信是他柳白在于军伍上的寄托,甚至觉得,日后大秦军伍,定然是这位兵仙扛旗。
人在自己很重视的人出事的时候,难免会想偏方向。
陈平略微沉吟,而后缓缓起身,在厅堂之内踱步:“韩信将军,起于微末,历经战事。更有密报,那匈奴左贤王当日乃是被俘,韩信将军执意斩首祭奠袍泽,足可见此人手段果决,且重视袍泽性命!”
“深入敌后,手下袍泽,性命皆悬于一线之间,韩信将军,又岂会对一个‘商人’信任?将之放跑回去送信?若是为真,定然会一刀斩之!”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韩信不可能不知!”
一语说出,厅堂之内,如钟声大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