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柳拧眉。
池可可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丝毫恐惧。
她目光微转,对上池柳视线,眼底空茫茫,像是北方的雪天,冷意惊人。
“随便你去告诉任何人。”
池柳拧眉:“你不害怕?”
池可可原本是怕的,离开农场回了京市后,每个晚上,她都能听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
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除非死,没有根治之法。
手臂相交环住身体,她的身体记住了一个拥抱。
一个毫无芥蒂的干净温暖的拥抱,是叶柔给她的。
池可可低声道:“但现在我不怕了。”
池柳只当她在嘴硬,嗤笑一声。
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拿什么和她斗。
“我今晚要去参加舞会,孟朝阳也会去哦。”
她仰起头,走下楼,高跟鞋发出密集的哒哒声响。
池可可幽幽看着她的背影。
真是个蠢货。
池家要完了,还毫无察觉的蠢货。
站在二楼的女孩穿着纯白色连衣裙,身体瘦削的如同地下爬上来的恶鬼,她目光阴郁,盯着楼下亲密相处的一家三口。
良久,她掀起唇角,凉凉一笑。
如同来时,脚步无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