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在做着额外的保护自己的事。
虽说他对自己的学业有些严厉,但的确也是他身为老师对自己负责,他明明可以应付了事,像很多派过来的臣子一样。
杜僖渺想到这儿,内心有些感动。
看着那条鱼还在井口附近徘徊,她小心戳了戳庄泊砚。
“老师,你听得到我讲话吗?”她小声道。
小主,
“怎么了?”
“一直忘记问了,老师可有婚配?”
庄泊砚:“?”
这个节骨眼,杜僖渺的脑回路着实让他跟不上了。
“危难时刻有如此担当之人,实属难得,老师就是这般正人君子。如果咱们能安全回去,到时老师若看上哪家千金,我定会为老师说媒。”
庄泊砚短叹一声,转身敲了敲杜僖渺的额头:“别想那么多,无论是君臣还是同伴,我都会这么做。如果遇到旁人需要帮助,我也会出手相助,这是为人根本,不是交易的条件。”
杜僖渺揉揉额头,笑了笑没说话。
“这不是交易,我是看老师也……年纪不小了,成家立业,只做到了后者,虽然后者里有我这个不靠谱的业绩……而且,这年头靠谱的男人也算稀奇,我也是在为其他想成亲的好姑娘把关,万一呢?”
“其他想成亲的姑娘?你不在之列?”
“我?”杜僖渺手指着自己,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她猛然摇头,“我自然不在之列,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没打算成亲。”
这个答案反倒是让庄泊砚惊讶了。
“殿下想选择怎么样的未来都好,只要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便能达到殿下所求。”
“放心吧,我自有数。”杜僖渺笑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题被岔开了,“老师还未回答我,你有中意的女子吗?”
“嘘——”庄泊砚做出噤声手势,指了指上面。
那条鱼似乎还没放弃这一带,还在上面转悠。她们讲话的功夫,已经绕了不少圈,只是一直没发现,人就在井底。
突然,杜僖渺看到井口往下持续性的水流,这和一开始的滴涎水不一样。这次水来得迅猛,不仅有水,还时不时的掉落一些小鱼小虾小螃蟹……
庄泊砚小心探头向上张望,发现那个鱼怪正张开大嘴对着井口呕出一些它胃里的东西……
敢情这鱼怪是想用水填满这口井,将他们逼出来,不出去被它吃,也会淹死以后成为它的盘中餐。
这条四首鱼怪比想象中聪明一些。
见到四周无人,而此地凡人的气息未散,最后便只有这井底没有探寻。因自身身体较大,它担心做不到来去自如,便想到了用水淹的办法。
死去的人应该也会像死去的鱼一样,翻肚皮漂在水面上的吧。
与此同时,袁骧正在和蛊雕激战,本想做一些假动作骗袁骧迈入自己的陷阱,可袁骧丝毫不上当。
速战的战术还无法得以实施,它看向舔毛的天狗:“算你赢,只要你出手,就算你赢,你来分配!”
天狗卧在房顶上晒月亮,听到这句话,它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这可是你说的,他就是我们的证人,先不能杀他,活捉他。”
“随你!”蛊雕气愤道。
天狗“喵嗷”一声,飞奔向袁骧。
袁骧意识到二兽方才的交流,是完成了一次结盟,自己有麻烦了。
他准备先走为上,以他的身形,藏匿在某个黑暗的角落,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这么想着,他做好了狂奔的准备。
突然之间,一道藤蔓般的绳索掠过天际,扯住了飞扑上面的天狗的脖颈。
随着一声“喵呜”,天狗被绳索扯住向另一边飞去,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些藤蔓疯狂生长不出五息就缠满了天狗全身。
它毫无招架之力地蜷缩在地上,只能用“喵喵”叫求饶。
袁骧回头看,发现牵着绳索的另一端,是霍逢。
霍逢身后,站着用绸布蒙住双眼的望为。
她们竟然来了?
袁骧内心有说不出的放松,眼睛里还闪烁着几分异彩。
蛊雕见状不好,刚展开翅膀准备飞离,就被望为以隔空之力抓住,用力扯落在地。
她看不到,但对周遭的情况依旧能够有大致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