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甘心就此输了,便以流火之力烧红了铁链,望为没反应过来,抓着铁链的手和靠近的身体就被严重烫伤了。
但她不能放手,这是启动法器的一个环节,必须要贴身使用。
猩红的铁链炙烤着她的手心,她似乎都闻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人终于挣扎不动了。
她这才小心松开手。
望为的手心已然被烤得焦黑,她无暇顾及伤痛,走向了那个一动不动的神。
他真的死了吗?
望为害怕刚才没成,就只好一点一点接近。
她谨慎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脉搏,没有任何反应。
小主,
随后她拿出短小的利刃刺入那人胸膛,也没有反应。
看起来真的死了!
望为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她感觉自己手心传出火辣辣的痛觉。又看到面前这人巨重的尸体,一时间躺倒在地。
她不敢在此地休息太久,担心君兆会随时醒过来。
望为艰难爬起身,撕开对方的衣服,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用力将人拖到一处河边。
河水静谧,清澈但不见底。
她累得浑身酸痛,对方的血流了一路,也沾染在她全身。
是该洗洗了。
不过还是先让她洗完,再处理尸体吧,免得弄脏了河水。
褪去衣衫,脱去鞋子,手上的包扎也丢了,束缚着头发的绳子也扔在一旁,然后她迈入了河水当中。
灵河冰凉,却能有效缓解她身上被烧伤的疼痛。
她沉在水中,将法器也在水中洗干净了。直到身上的灼烫疼痛减退,她才缓缓浮出水面。
望为将那具尸体拖入水中,看着他静静沉下去,自己才放心游上岸。
没有干净衣服了,灵力也恢复了些许,她便用变形法器暂时变了一身衣服。
为了不被发现,她以一个传送阵法将自己传送回了小院。回到房间,君兆直挺挺地躺着睡觉,和她走之前的姿势一样。
望为小心地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差不多的衣服,然后将法器又偷偷放回君兆身上。
为了掩盖自己身上各种错乱的气息,她去林子里,将落花汇集到一处。
接着,自己躺进了花海,滚了好几圈,让身上沾满流苏花的芬芳,这才正式放松下来,躺回了榻上。
累了大半夜,她终于能安眠了。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君兆先睁开眼。
昨夜他意外睡得很好,虽然此处没有柔暖的床褥,没有清晨里第一缕明亮的日光,也没有他房间一重天独有的神花熏香……
他下意识翻了个身,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芬芳。
君兆瞬间就清醒了。
他这是在……他已经离开了天尊殿,这里是他的新家。
君兆转头看向望为,她还没醒来。他发觉,方才那股清新的花香,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真好闻。
他内心这么想着,身体便不自觉地靠近这股香味的来源。
望为忽然一个侧身,君兆紧急后仰,差点就撞到鼻子了,好险。
但是离得好近啊。
他悄悄打量起望为,她睡着时候还真是可爱又乖巧。没有那么多古灵精怪的吓人点子,也不会说些惹他生气的言辞。
就好像精致宴席上精妙绝伦的花糕小点心,香香甜甜,惹得人想一口吃掉。
君兆狠狠摇了摇头,敲了敲脑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的很无礼很过分!
这个地界真奇怪,自从自己到了这里,脑子就不受控制,仿佛在极力抗拒着过去克己复礼的自己。
不过……
他倒是注意到了一点,她昨天睡前穿得似乎不是这套衣服,难不成她半夜还爬起来去换了一身衣服?这又是为何?
望为缓缓睁眼,推了一把君兆。干什么挤过来啊,本来床榻就不大,非要跟她挤,明明他那边还有好多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