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第一次可以触碰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担心青黛嫌弃他。
青黛别过头,去吻他的侧脸,“我杀的更多。”
季璟川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一声,缓缓将脑袋埋进青黛的颈窝。
腰间的力道渐松,季璟川安静地昏睡过去。
此番过去,季璟川大概不会再发病。
梦中永远虚无的爱人终于触手可及。
青黛正要起身,一只手揽回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季璟川抬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神采奕奕。
他靠近,嘴唇轻轻滑过青黛的下巴,与方才的沙哑沉痛的声线不同,不急不缓,如凉水洗尽尘埃,“别害怕。”
青黛低头看他。
“我不是疯子。你不能怕我。”
有长进。
五年后的季璟川总算会强制人了。
青黛扯起季璟川的脸皮,“谁说你是疯子?疯点好,总不能再被别人欺负了去。”
季璟川薄唇染着分明的爱欲,“若你要,我可以疯。”
他放在青黛腰间的手沿着脊背往上,带过的余温跟似星火点燃了全身,青黛一颤,咬牙,“你还是别疯了。一个家疯我一个就足够了。”
季璟川停手,眉眼越发柔软。
“叮——任务达成进度85%”
几日过去,皇城中关于丞相段序的种种消息越传越烈。
百姓们纷纷列起段序的几宗罪,一是私通北邱,在朝内结党营私存谋反之心,二是谋害先王妃,行刺摄政王,三是拆散亲妹姻缘,为自己权利铺路。
段序已经称病告假了好几日,朝廷上晏文锦勃然大怒,将折子扔了一地,“段丞相是要在家当缩头乌龟吗!为何不上朝!到底是谣传还是事实,为何不给朕一个解释?”
朝中与段序有点关系的文官都缩着头面面相觑,不敢回话。
”陛下。”季璟川上前一步,难得规规矩矩地换了一身朱红色的官袍,一顶玉冠将长发高束,“段序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