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你有脸说，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两头畜生，你巡游的时候，我们给你拉车，你宴请诸神的时候，夺走我们的性命，用我们的血肉招待客人，事后又凭借姆乔尔尼尔将我们复活！”

“让我们在无尽的生死痛苦中，不断轮回！”

“我们，恨你！”

闻言，托尔一时间沉默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视众生为蝼蚁的神明啊，你何时能睁眼看看世人的苦难，你有感受过被人当作食物的痛苦吗？”

这，才是坦格里斯尼尔和坦格乔斯特对他们原本的主人的恨意！

见托尔沉默，两头山羊更是愤怒，哪怕相隔了不知道多久，托尔施加在他们的苦痛，依旧无法被抹平。

“说够了吗？”托尔缓缓垂下了姆乔尔尼尔。

“人族有个寓言故事，叫做农夫与蛇，现在看来，你们就是那条蛇！”

说着，托尔朝前走出了一步：“知道我为什么要反复折磨你们吗？”

“作为神明，何种美食享用不得？”

“假使我把你们当畜生，那我又何必事后再用姆乔尔尼尔复活你们？”

“你们没有想过！”

“你们只记得了生死轮回之间的苦痛，可又是否记得，我带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只是两只小羊羔，一个……被华纳神族屠杀到一空的羊族族群里，仅剩的幸存者！”

什么？

奥恩这具分身开始颤抖，缓缓回头看向赫菲斯托斯和赫尔墨斯。

“你们当然不会记得，因为在两大神族战争中，覆灭沦丧的种族不计其数，而我，一时心软，把你们带走了！”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凭借你们的血脉，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配给我拉车吗？”

“你们也没有想过！”

“凡羊之躯，成长为半神之境，是你们努力所得吗？”

“姆乔尔尼尔的雷霆锻体，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吗？”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一次一次地将你们重塑的身躯毁灭，再注入雷霆神力让你们能在姆乔尔尼尔的捶打之下重生，你们又是如何一步一步地变强的？”

“一时仁慈，我在用一世培养你们，而你们，享受了凡间生灵的崇拜，凡人以你们能成为我的坐骑而骄傲！”

“试问，这份恩泽，谁能给你们？谁又愿意给你们？”

“是将你们的族人，屠杀一空，而今你们还要认贼作父的泰坦族吗？”

“恩将仇报者，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