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岁的孩子代表他们静文高中参加玉龙旗这种全国高中比赛。
先不说9岁的孩子参加全国高中生剑道大赛的反响了。
而且还是以‘大将’的身份出战?
要知道日本剑道是脱型于日本剑术的,而古代的日本剑术又被视作兵法的一种。
因此,日本剑道即使到了现代,也是讲究排兵布阵的。
而玉龙旗赛制也是如此。
分别分为先锋、次锋、中坚、副将、大将。
而大将这个位置,往往是由参赛选手当中剑道水平最高的人担任,充当压箱底角色的存在。
由此也能看出这个位置的重要性。
也就是宣布这个结果的人是喜多川花子。
要不然下面早就有剑道社成员跳出来‘叛变’唱反调了。
这会儿场面还能稳住,基本全靠喜多川花子平时在剑道社里面积德行善。
可即使是这样。
下面男子组社员还是有人忍不住举起了手掌。
“那个.社长要不然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吧?有点太突然了。”
这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
毕竟像这么重要的位置变动,至少得等他们互相讨论,然后再做决定的。
结果喜多川花子这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让现在的‘大将’石川正仗滚蛋了。
这行为确实欠缺妥当。
然而让北澄实没想到的是,抱着胸的喜多川花子两眼一瞪,眼神里有了杀气。
“怎么?泽肥?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没、没有!我完全没意见!”
“.”北澄实。
好家伙。
看着急急忙忙把脑袋缩回去,委屈得像个一百多斤受气包的男子社员,北澄实一阵无语。
他本来还以为指不定会出现‘刺头不服气,质疑喜多川花子决定,自己再直接出手’的经典桥段。
结果看这样子压根就不用他出手。
喜多川花子一个人就足够把在场的男生压得死死的了。
只不过这气氛确实有些不好啊。
感受到气氛的沉闷。
特别是男子组那边——刚被喜多川花子瞪了一眼,所有人都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的。
这确实有点不太妥当。
他有点无语。
看样子喜多川花子这小女生在剑道方面确实遥遥领先,相当优秀。
但在日本人特有的‘读懂空气’方面却算得上是低人一等了。
自家社员委屈得眼泪巴巴的,可她居然一句打气安慰,解释的话都没有。
没办法。
虽然不指望这群小男生派得上多大用处。
但自己这算得上是天降关系户,靠着喜多川花子的关系,硬生生抢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参赛位置。
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适。
所以北澄实往前走了两步,主动开口。
“其实我也是被花子姐姐拜托参加玉龙旗比赛的,突然抢走了参赛名额确实不合适,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就让原本的大将石川哥哥和我稍微竞争一下。”
他的声音顿了顿。
“如果石川哥哥能赢我的话,那就由石川哥哥继续担任大将,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北澄实说完,还露出了一个相当礼貌的纯净笑容。
这——?
听着北澄实的话语,看着他露出的笑容。
在场的所有男子组成员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这个瞬间,他们只觉得,对比起那个凶神恶煞的自家社长,站在她身边的这个帮他们说话的名叫北澄实的孩子简直就是天使。
然而还没等他们应声。
旁边的喜多川花子就已经很不满意地皱起了眉毛。
“北澄,你不用和他们打,他们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你。”
“???”男子剑道社成员。
喜多川社长!伱等一下?
我们是你的剑道社成员吧?
刚来的北澄实才是外人吧?
你这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啊?
往外拐就算了,还拐得这么离谱?
而且凭什么啊?!
你凭什么觉得北澄实打得过我们啊?
我们打不过同年级的他校学生,还打不过一个9岁的孩子?
我们这一竹刀下去,他拿什么顶啊?
他不就是个子役吗?
你真当他是电影里的人物青木剑一啊?
他们满脸无语,已经到了绷不住的边缘。
而北澄实也是虚着眼,真想让喜多川花子别说话了。
他是想让自己顺理应当地上位。
结果喜多川花子只是三言两语就能把他搭起来的台子给全拆了。
这言语上的杀伤力,简直和她妹妹泪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没办法,只能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考虑告诉给喜多川花子。
“.行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
对于北澄实的话语,不怎么琢磨人情世故的喜多川花子只觉得莫名其妙——在她看来,压根就不用做这种麻烦事,毕竟北澄实的剑道水平在那里摆着。
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喜多川花子想了想,倒也没反对,谁叫北澄实比自己厉害呢。
“石川,你出来和北澄切磋一下。”
“.是,社长。”
被点到名字男生很快便分开人群,从中走了出来。
他就是被北澄实莫名其妙顶掉自己大将名额的石川正仗。
石川正仗是个二年级生,留着短寸头发,这朴素的发型放在日本高中生里可以说得上是相当惹眼了。
看着他的模样,北澄实难得来了兴趣。
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叫做石川的男生。
毕竟与周围一圈男子社员不一样。
他在剑道练习方面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站在一堆臭鱼烂虾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