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楼上传来的男女的惨叫声的时候。
田村光司是真的想要冲上去查看情况的。
可一想到北澄实上楼前,专门嘱咐他不要跟上去的话语。
田村光司想要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去,焦急地来回在底下踱步。
时不时再抬起头。
北澄君.真的没事吗?
虽然没听见北澄实的声音。
但指不定这一会儿那两个家伙正在不断地折磨可怜的北澄实。
毕竟北澄实可就只是个8岁的孩子啊。
就算比起一般子役来讲,北澄实成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可他又有什么能力面对两个成年人游刃有余呢?
“该不会北澄君现在正在被那两个家伙来回拷打吧?”
作为业界的一份子。
田村光司见过许多子役的无良父母折腾他们子女的样子。
那是真的在折磨。
披着父母的外皮。
强迫子役去做他们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甚至还会用那种不会在身体外表上留下伤痕的橡木棍子体罚他们。
不仅仅是在肉体上。
再精神上再辅以‘我是为了你好’、‘你长这么大,孝顺父母不是应该的吗?’、‘妈妈和爸爸为了你可是省吃俭用好久’这些精神洗脑一样的话语。
许多子役便这样,被父母摧残得失去了孩子的童真。
田村光司担心这种情况是否也会在北澄实的身上发生。
终于。
他有些无法忍耐了。
北澄实的话语确实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对的。
可现在算是特殊情况。
不管北澄实事后再怎么说,他都要走上去看看具体的状况了。
然后——
“嗯?田村桑?”
稚气童趣的声音响起,让田村光司停下脚步。
他抬起头,刚好看见从生锈铁扶手楼梯下来,脸上带着纯真微笑的北澄实。
“北澄君?”
看着北澄实这副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站在楼梯底下的田村光司愣了一下。
他禁不住走过去,开口询问:
“北澄君,伱没事吧?”
“啊喔。没事。”
北澄实笑了一声,回答道。
“没事.?”
田村光司眉毛挑动,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楼上的房间,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开口:
“可我刚才好像听见了男人还有女人声音的惨叫?”
“估计是电视声吧。刚才他们的电视声音开得还挺大的,在看恐怖片。”
“是吗.?”
北澄实说得很有道理,也说得通,可田村光司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是电视的声音,他刚才距离那么远,电视的音频声应该是会有些失真的。
可刚才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尖锐得就像是现场放送一样。
压根就不像从电视的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
他还想继续问,但北澄实却摆了摆手,嘴巴一嘟,一副责怪的模样。
“比起那个,田村桑你怎么直接走上来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处理完事情我们再一起回去。”
“啊那个啊.”
田村光司干咳一声。
答应了对方的事情没有做到。
这确实不太妥当。
特别自己还是大人,说话不算数对孩子的教育就更不好了。
于是他很坦诚地对对方抱歉道。
“对不起,北澄君,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好在那边的北澄实似乎也没有追究这个问题的想法。
他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算了,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吗?”
又看了眼楼上的房间,田村光司虽然跟了上去,但还是多嘴一句:“北澄君,你和你母亲谈好了吗?”
“谈好了么.?”
听见这句话,前面的北澄实明显愣了一下。
他深深地看了眼背后三春有加子的房间,如此回答。
“估计还是有点难吧。”
好痛
真的好痛
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痛的!
该死啊.
那个小杂碎!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等着吧!
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这么想着。
鼻青脸肿的加藤诚勉强支起身子。
他勉强扒拉住玄关处的座机,艰难地拨打了110。
与此同时,另一边。
练马区三丁目交番(警务站)值班警察饭田康一对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烦。
自从警校毕业后就是如此。
一成不变的值班室。
一成不变的地方巡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