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步步紧逼的质问,沈如韫只觉得头脑瞬间一热。
她沉默了一瞬后,有些沮丧地轻声说道:“我怕吓到你。”
傅承晏轻嗤一声,“傅某什么风浪没见过?”
他那肆意张扬的语气,也将沈如韫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是我向你提三次了,第一次在茶楼,我问你愿不愿意娶我,你并未回答我,第二次也是在茶楼,我想你娶我,你说我无礼。”
“我若是不喜欢你,为何会多次相帮?又为何三番五次,想要得到你的认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了解过我吗?你真的看到了我对你的情意吗?”
她瞬间委屈了起来,嗓音有些哽咽,听起来真真是像极了被负心汉伤害至深的可怜人。
傅承晏一时语塞。
刚才她还没演够,现在又开始在他面前来这套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傅承晏语气玩味。
“我哪敢责怪傅国公,只是我分明这般喜欢傅国公,你却说在我的眼里,看不到半分情意,我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两句。”
面对她的绿茶话术,傅承晏勾唇轻笑了一声,“沈小姐这移情别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前脚刚和穆家退婚,后脚就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傅某不信,也在情理之中。”
沈如韫:“……”
又被他给骂了。
他这张嘴,也真是牙尖嘴利,半分不饶人,怪不得面对那些撬不开口的犯人,他也总能三言两语,杀人诛心。
“日子还长,往后傅国公便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到底有几分了。”沈如韫满脸认真。
她话音落下后,马车也恰好停了。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转身,下了车,将傅承晏独自留在车里。
车帘摇曳轻晃,车内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也随着灌入的冷风,在一点一点消散。
傅承晏刚准备下车,一抬脚便踩到了一个软软的异物。
他低头一看,只见沈如韫腰间的香囊,争孤零零地躺在车内,他弯腰将香囊捡了起来。
香囊上绣着一朵盛开的芙蕖,随风摇曳,料子虽算不上上乘,但走线十分工整,绣这香囊之人,必然绣工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