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桃树虽然也和他父亲一样,觉得有些奇怪,但毕竟交情不深,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会细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不多留几位了,你们是来找父亲告别的吧,今日他访友去了,这是他老家人叮嘱我给你们留的包子,让你们留在路上吃。”
说着,刘桃树将用纸包好的一袋包子,递给了戴令。
戴令能听出这是送的,当即推辞了起来,道:“这怎么好意思。”
后见无法推脱,戴令干脆给钱了。
刘桃树没有收,而是笑道:“父亲说,人这一辈子,都有困难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虽然他老人家不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事,但总归有个解决的法子。你们就当结个善缘吧。”
戴令一把年纪了,听到这话,也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道:“多谢刘公子,还有帮我谢过你父亲,我们江湖再见。”
“江湖路远,路上多加小心。”刘桃树笑道。
……
北城门前的一条街上,一张黄布摆在街边,上面绣着八卦图,签筒放在布前,布后坐着一个扮相挺像那么回事,但却颇为年轻的算命先生,嘴里吆喝着:
“算姻缘、吉凶.都过来瞧一瞧,看一看,不准不要钱。”
算命的,一般都是颇有一把年纪,或是道士,这样也更让人信。
而像青年这样的,自然没有客人上门。
就在这时,算命青年却一把起身拦住了戴令,对着对方还有身后的二人一阵打量后,咂了咂嘴:“我看这位老兄印堂发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缭绕,近期可能会有血光之灾,若是不想办法避免的话……”
算命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听到如此晦气话的戴令,当即不由瞪了对方一眼,便带着黄招娣母子离开了。
算命青年看着离开的三人朝着城门口走去,立马收起了摊,跟了上去。
而他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他身后不远处,也有人盯上了他。
由于朝廷颁布了恢复人口的政策。
刚被陈墨提拔为麟州知府的魏临春,上任后,就定下了一系列的措施。
其中就有全州人口普查,尽量减少没有户籍的黑户。
严厉打击拐卖妇女儿童。
而在这个过程中,就调查到一个叫彭四儿的人,涉及多桩案件。
于是襄阳衙门就打算以彭四儿为突破口。
左刚是襄阳衙门的捕快头头,七品武者。
光论实力可言,都可以当一县县令了。
可左刚不太会读书,空有实力不会治理。
而且襄阳不同于别的县,能在襄阳当捕快头头,也不算委屈了他。
“头,人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何还不抓他?”左刚带了两个小弟,都身穿便服,其中一个小弟问。
“捉贼要脏,捉奸要双。目前我们只是查到了他,但还没有证据,况且放长线钓大鱼,从现在开始,盯着他就行了。”左刚道。
刚才开口的那人又道:“头,哪这么麻烦,捉起来拷问一顿,证据不就有了。”
另一名同伴道:“你之前没听大人讲,如今殿试刚完,还没放榜,襄阳读书人极多,且这读书人中又有许多爱“打抱不平”的,要注意影响。”
“你小子不错啊,学得挺快。”左刚回头笑道。
“都是头教得好。”
“少拍马屁,老子可没教你这些。”
“头,若侦破了这件大案,你应该能升县尉吧。”
“头那必须能啊。”
“好了,别说了,这小子出城了,看样子是盯上了那一家三口,快跟上。”左刚看到彭四儿朝着城门口走去,面容忽然严肃了起来。
他们快速跟了上去。
出了城后,人就渐渐少了许多,左刚他们不敢跟得太近。
而彭四儿此刻也没有跟得太紧,他还换了身装扮,旁边还有路人,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