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菀松了口气,但心却跳的很快,女人是很敏感的,刚才少年扫向她衣襟的目光,她自是察觉到了。
至于陈墨说的话,宁菀没有当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说的话都是客套客套,若是当真,就是你的不对了。
“若侯爷没事,我就.告退了。”宁菀真没有事要跟陈墨说,想要告退。
“宁姨的事,雪儿跟我说了,岳丈大人一言九鼎,他既然答应了你,想必回到河东后,第一时间便会派人过来接你。
当然,若是宁姨不放心的话,我还可派人亲自护送伱回去。”陈墨笑道。
“啊”宁菀惊呼一声,没想到梁雪这事都跟陈墨说,真就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宁菀尴尬的露出一抹笑容,抚起垂在额前的一缕秀发,道:“不用麻烦侯爷了,我之前跟雪儿开玩笑呢,当不得真。”
为了掩饰尴尬,还故作抬手扇了扇:“今天有些热啊。”
“那就好。”陈墨顺着宁菀的话头道:“最近这段时间,北地又起大旱,一场暴雨下来,也未见暑气消伏,听雪儿说,宁姨还是普通人,得多注意防晒,省的中暑。”
北地又起大旱的消息,是耿松甫传信给他的,青州多地也有所波及,夏林就是被波及的城县,土地开裂,没法播种。
平庭县和清亭县靠着大洞湖,影响不大。
“多谢侯爷关心,我记得县中的冰窖里,入冬的时候,老爷让人储藏了不少冰块,我这就下去备一些。”宁菀朝着陈墨失了一礼,便要离去。
“等等。”陈墨叫住了宁菀。
“侯爷还有事?”宁菀回过头来。
“剪子。”陈墨指了指地上的剪子。
“哎呀,我忘了。”
宁菀弯腰去捡,陈墨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去,只见那藏在衣襟中的吊坠从怀中露了出来,酥软雪白在香肌玉肤之上,似晶莹覆盖的汗珠起了一丝水腻子。
正捡起剪子的宁菀,忽而心头有异,起身抬眸的瞬间,秋眸正对上那那稍稍出神的目光。
他.他怎么又偷看着她?
宁菀心头生出羞恼,但心底深处也有些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自得。
其实,这就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喜欢找年轻漂亮的大学生一样,女人也喜欢长得帅的少年。
当然,这并不是再说她想和陈墨怎么怎么的。
而是作为一个已嫁人的人妇,能吸引住一个年轻、位高权重、俊朗的少年,心里自然有些开心。
宁菀隐藏的极好,快步的离开了。
宁菀一走,夏芷凝就狠狠的掐了下陈墨的腰间:“好看吗?”
“不好看。”
“不好看你还总偷看?”夏芷凝瞪了陈墨一眼,继而道:“人家可是梁雪的姨娘,你连她的主意都打,疯了?”
“谁说我打她主意了?芷凝,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
“呵呵。”
七月十一日,上午。
罗广的信徒抵达了龙门县,见到了陈墨,向后者传达了罗广的命令,让陈墨收到军令的第一时间,进军陇右,最后配合天师军前后夹击河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