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事躲也属她躲的最快。
老侯爷冷笑一声,压着火气,不过温氏屋里一干丫头婆子都被放到庄子上去了。
先没了管家权,现如今心腹也被打发,温氏真是完了。
想着这里,姜舒绾微微垂下头,老侯爷见她如此,还以为她害怕了,也安慰了她几句,才与裴宴之说话。
此刻屋里已经没了外人,府医也料理完伤口退下出去熬药了。
姜舒绾主动替了小丫头的工作,给裴宴之寻了一件常服披着,得了一个“谢”字,然后就看着裴宴之站起来请老侯爷坐下。
“不过些许小伤,休养一段日子便好,倒是父亲前一阵才被弹劾,更该谨慎小心,又何必请假回来。”
“哼,不过是皇后、高贵妃宫里死了几个宫女嬷嬷,她们互相怀疑是对方动的手,又没有证据,就顺势怪到禁军头上,想让我背这个锅,此事你不用担心,陛下对我向来倚重,并没有怪罪我。”
老侯爷语气轻松的说着,显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姜舒绾倒是悄悄竖起耳朵,她前一阵才入了宫,后脚就死人,叫人不得不产生联想。
然而,听着听着,听老侯爷说那些宫女嬷嬷是她进宫祭拜老太妃那天掉进井里死的,便松了一口气。
掉井里,肯定是与她无关了。
听了老侯爷的话,裴宴之倒是目光一凝,他像是想到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只轻笑道,“那便好,有父亲一日,裴氏一族自是无惧风雨。”
被儿子这么捧着,尤其这个儿子还是今科头名,老侯爷心情自然不错,再看包扎严实吊在胸前的左手,心中也越发难过。
出门就与裴老夫人商议要将温氏送到郊外的莲花庄。
“上次她去莲花庄,不是说那边荷塘佛如菩萨坐下的莲花宝座,既如此,便送她去守荷塘吧,等她什么想通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再回来。”
老侯爷说着怒气冲冲去了温氏院子,裴云洲跟着去求情都不好使。
老侯爷一点情面也不给,当天就派人把温氏送到庄子上。
还与她搬了一座佛像。
又有佛像,又有莲花,让她好好学习我佛慈悲。
屋子里,只余姜舒绾和裴宴之两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