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长,许是有真本事的!
在军中,他也曾见过某些超乎常人理解的手段。
姜临没有去管张虎的反应,只是低头看着屠猎户的脸。
经这火焰一烧,那七个小泥人被烧成了黑色的灰尘,散落在屠猎户的脸上。
姜临捏起一撮,凑到屠猎户的鼻子上。
伴随着屠猎户微弱的呼吸,那黑灰被吸了进去。
“咳咳咳咳!!!”
下一刻,屠猎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人也顿时清醒,但眼睛依旧迷茫。
眼前,是一个不认得,但好看到过分的少年道人,以及自己的师弟张虎。
他不是在吴洲做百户吗?怎么来我家了?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
屠猎户正茫然着,听到了那少年道人似笑非笑的开口。
“我说,你到底怎么招惹了人家,让人家用这般酷烈的手段咒你?甚至……”
姜临话没说尽就停了下来。
屠猎户脸上先是茫然,而后便是恐惧。
那恐惧感肉眼可见的爬上他的脸。
他顾不得其他,胡乱的磕着头。
“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再不敢了!”
“再不敢了!!”
“饶命!饶命!!”
屠猎户疯魔了一般的磕头不休,也不知道在对什么东西求饶。
张虎尝试着去拉,却怎么也拉不动,担心伤到屠猎户,也只能停手。
他走到了姜临身边,恭恭敬敬的行礼,问道:“道长,方才那泥人是什么?我师兄为何变成了这样?”
“耳中人。”
姜临想了想,复述起了黑律之内的记载。
“寄宿人之七窍,日日祝魇,乱人心智,扰人清思。”
“时长日久,其人必然疯癫,而后便会被夺神汲精,形销骨立,自然命不久矣。”
“这是一种邪道法门,常见于山精野怪所用。”
北帝黑律可不止是律法,也是百事通,几乎记载了所有的精怪诡物。
这些记载,是专门给姜临这种初出茅庐的法师所用。
不然遇见诡异之事两眼一抹黑,可不算是合格的北极驱邪院法师。
“我师兄,为何会遭这种手段?”
张虎看着依旧疯魔的屠猎户,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
要是自己的耳朵里天天有小人念咒,自己也得疯。
“那就要问问屠猎户的对头了。”
姜临看向了屠夫人身后低着头的小厮,微微一笑。
“这位……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