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却扎到了他伸手谢承运的心,他驱马往前走了几步,与裴修年并肩,“走吧状元郎,后面这些人可都等着你呢。”
裴修年侧头看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抚抚腰间的香包,脸上却还带着几分歉意,“抱歉,是我耽搁了。”
他腰间那荷包,一个时辰之前谢承运就在顾滟身上见过,上面绣着雪白的玉兰清冷雅致,这样女子气的香包挂在另一个男子腰间,真是别扭又扎眼。
要不是众目睽睽谢承运作为榜眼,还要点面子,当场就想翻个白眼。
见他脸色发黑,裴修年暗中勾勾唇角,夹了一下马腹往前走去。
谢承运驱马跟上,保持和他并肩的速度,笑问道:“人家都说人生有三件乐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怎么裴兄还想占两样?”
“谢兄不也想吗?”裴修年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
谢承运大方承认,“我是想啊,想的还和裴兄一样呢?”他挑衅地看了裴修年一眼,又道:“我不仅才疏学浅,还相貌平平不像是裴兄早早就被说左家看中,只怕不日赐婚的圣旨便要下了。到时候,裴家可要双喜临门了。”
去你的双喜临门!裴修年怎么不明白的他的意思,是说他和左家联姻而他跟滟滟成亲,真是做梦!
“大白天的,谢兄怎么说起梦话来了。”裴修年冷哼一声,也就是在游街闹起来谁都不好看,不然他非一脚把谢承运从马上踹下来不可。
谢承运轻笑一声,“这怎么是做梦呢,要是等赐婚的圣旨进了裴家,你还要抗旨不成吗?”
“你听说了什么?”裴修年看他这样笃定,便问道。
谢承运还是笑,“自然是听说裴兄好事将近。”
这狐狸怕是不会向他吐露一点风声,裴修年冷看他一眼,随后道:“我好事将近不将近,就不劳谢兄关心。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你手里握着这么多朝臣乃至太子的把柄,你觉得太子查不到你,不会出手对付你吗?”
“这大喜的日子,裴兄何必说这种扫兴的事情。”这下谢承运也有些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