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面前的桌上，堆在一起的盘子如同一座小山。

餐厅的老板此时就站在这堆小山一样的盘子后面，尽管完全看不到盘子后方的两人，但脸上却始终都保持着一个极其谄媚，极其谦卑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有些僵硬，也包括他的身体，同样也是僵硬无比，仿佛一根柱子一样杵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餐厅的地面到处都是红色与黑色混杂在一起的液体，不仅仅是地上，还有墙上，乃至二十多米高、挂满了玲珑吊灯、刻满了精致浮雕的天花板。

到处都是红色，红色中又搀着些黑色。

“啪嗒。”

随着一声碗落在桌上的响声，武云看向身旁少女：“吃饱了？”

少女放下碗，看向武云，脸上的表情有些畏惧，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是的……谢谢，谢谢你……武先生……”

“我只是拿钱办事，不用谢我。”武云一边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如果你真的很想感谢我的话，可以想想你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鉴于伱们这个地方这么落后，用金银代替就好了。”

“额……我，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武云白了少女一眼，少女的名字叫做秋水，和她的网名一样。

说完，武云离开了饭桌，走到仍站在两人前方，恭恭敬敬地守候在那儿的老板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我吃完了，一共多少钱？”

“免，免费提供！免费提供！！先生！！！”

老板连连点头哈腰，用无比谦卑、谄媚和紧张的语气，朝着武云说道。声音不仅从他的嘴里发出来，也从餐厅里各个位置的扩音器中响起。

老板很害怕，但这种害怕，这种情绪，却又不是那么地真实。它就像是演员的表演，看起来惟妙惟肖，但终究也只是演出。

像这样的人类，武云在这几天里已经在这个世界见到过很多个了，这似乎是这个世界人类的一个‘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