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木架上的画像。

安宁终究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宁。

她的身份变了，性格也变了。

她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或者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有多痛。

*

“好了，我走了。”小六冲着九红摆了摆手。

“走你就走吧，神经病，半夜三更来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九红一脸烦躁的表情。

小六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小主，

九红终究是九红，永远都是这般没心没肺，毫无感情。

“记着我跟你说的话，如果我这一次失利了，我存的那些银子都给你，你记着去哪里拿？”小六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再次叮嘱。

“不想给就早说，何必这么婆婆妈妈的。”九红道。

“那可是我的聘礼……”小六说道，“存着要娶媳妇儿用的。”

“不过，我死了也就用不着了。”

“就留给你吧。”

“知道了，等你回不来，我会把这些银子好好花掉的，定然不让它们浪费。”

“当然，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你风光大葬。”九红道。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小六说着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九红看了看时辰，一跺脚，“磨磨唧唧，打人都要迟到。”

她简单收拾一下，快速离开了王府。

“你要去做什么？”忽然，身后有人喊她。

九红停住脚步回头看去，“你是蜗牛吗？怎么才走在这里？”

“我这时辰还早，那么着急做什么，慢慢去就可以。”

“你急火火的，要去做什么？”

“我去揍一个人。”九红说着冲小六摆摆手，“我要迟了，不跟你多言。”

九红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曹舵主规劝完燕飞云，又处理了一会儿阁中的事务，出了飞云阁，准备回家。

他刚走到一处巷子口，就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前面。

曹舵主顿时警觉起来。

“你是什么人？”

九红点燃火折子，照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