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墟,张桓将通天冥宝抛向空中,缓步前行,又坐回荒塔一侧。
时光匆匆,他静静地推演仙道,偶尔起身找寻至尊藏身的区域,与他们隔着仙源对视。
两个圆满圣灵更是重点照顾的对象,十来年里被惊醒了数十次,比得上过去自封至张桓来临前的总和了。
一睁眼就是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令圣灵都不寒而栗。
有至尊实在忍受不了了,当即提出投奔其他禁区。
每一次醒来都得耗费气血,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等到成仙路就得先被折磨死。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帝像是故意在这样,以损耗他们的状态。
以对方的行为与履历来看,多半是对他们还有想法,图谋不轨啊。
狼与羊共处一室,再待下去指不定哪天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一位至尊主动出世,带上所剩无几的仙源,两手空空,朝着轮回海走去。
另一位也同样,联络仙陵,也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是神墟之主,被逼的连神墟都不要了,净身离开也不愿触及魔帝的胡须,另求托身之所。
然而,他发出的神念像是泥石入海,消失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出世的那位至尊也察觉到了异常,神墟不知何时已经被设下了天地大阵,隔绝了一切。
连他都无法突破,额头冒出冷汗。漫天仙道符号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方仙阵,将神墟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一瞬间就懂了,为什么魔帝这么不厌其烦地打扰他们。
感情是早就布置了手段,将他们当成盘中餐,一个一个的品鉴。
“悔不及当初,为何要放这个杀神进来。”
他唏嘘地长叹,而在身后,张桓提着一把岁月刀,似笑非笑。
此刀专斩寿元,为自身道的载体。
指尖划过,法则之刀脆鸣,在至尊眼中,宛若成了夺命利器。
外界,风和日丽,一片祥和,与昨日没有任何不同。
各个禁区依旧高高在上,在东荒大地沉浮,浑然不知神墟中的至尊已经遭了毒手。
两位至尊被打爆,皇血浸染了山河,碎骨触目惊心,看起来悲惨苦楚。
两道元神如小鸡般被提着,张桓破开禁制,研究透彻,将帝经秘术一览无余。
神墟的四个至尊全部落入了他的手里。
在记忆中,他又得了两种九秘,代表战力极致的斗字秘,修元神的前字秘。
将他们四个的元神封印在了一起,留待他用。
张桓侧目,两个圆满圣灵瑟瑟发抖。
他们亲眼看见了面前的人是如何几刀砍爆的升华至尊。
残暴之程度平生仅见,震撼之情难以言喻,升不起丝毫敌意。
“一个火系圣灵,一个木系圣灵,圆满无缺,足以媲美古皇血。”
张桓对着它们和蔼地微笑。
不久后,神墟拔地而起,尘土飞扬,惊动东荒,它化为一道流光遁走,飞向宇宙深处。
沙朔漫天,烟尘四溢沆瀣。
灰土雾霭之间,隐约可见仙光,荒塔现世,孤独地身处亿万里碎石砾土中央。
霎时间吸引了无数目光,人群如潮水般蜂拥而至,见到荒塔红了眼,都想将这件至宝占为己有。
虽然不知道禁区神墟离开时为什么独独留下了这件仙器,但不妨碍他们占有。
若是有了荒塔,未来连古之大帝都或许能碰上一碰,这可是一桩大机缘。
某些至尊也出手掠夺,帝气纵横三万里山河宏图,化作擎天巨掌,就要将它夺过来。
荒塔见状闪烁仙光,起伏不止,对着巨掌就放出仙纹,连着将出手的禁区一部分也打成齑粉。
它绽放璀璨的光芒,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下一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仙器有灵,不知去了哪里,会便宜哪个人。
修士们无一不扼腕叹息,痛失东荒至宝,谁能接受得了。
“神墟避世,留下了荒塔。”
“荒塔啊,镇死过仙的至宝,就这么消失了。”
北斗的修士都想把大地锄一遍,荒塔的诱惑太大。
星空中,魔庭本部。
没了荒塔,张桓放心地将神墟安置在了这里中。
天宫之上是为南天门,神墟在茫茫云雾间,不时显露真迹,辉煌宏大,密集的道纹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