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她的身份,他也装作不知道她的身份,两人就这样交往了几个月,等到岳忠禄觉得时机成熟,提出想要拜访对方父母,并想定下亲事。
“可是我的身份,我怕配不上你,我其实~~~”
“琪儿,你哪里配不上我,你要才情有才情,要样貌有样貌,若说配不上,是我配不上你。”他说的坚定,把她感动的要哭了。
“那如果我说我是县太爷家伺候小姐的丫鬟呢?”
都到这了,还在考验他呢?他心里满是鄙夷,面上更是虔诚,
“自古娶妻娶贤,我娶你是看中你的人品跟才情,跟门第这些有什么关系,男儿自应该靠自己的实力封妻荫子,难道要靠妻子的出身?你如果这样想也太小瞧我岳忠禄了。”
“我没有这样想,在我眼里你就是伟丈夫,我只是~~”
“你不这样想就好!”
“你看看伯父伯母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总要先拜访一二。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样已经越矩了,自是应该禀明父母,这样也是对你负责。”他说的冠冕堂皇,把那叫琪儿的姑娘感动不已。
就这样隔日的上午巳时,他们约在茶馆见面,他也可以理解,去县衙后院总归对女儿家的声誉不太好,
可等他见了琪儿的父母他就慌了,他是见过知县本人的,之前新任知县大人来岳麓书院参观,他作为书院学子有幸见过,他可以确定来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知县大人。
她父母看上去四十左右,穿得倒也齐整,但是却没有知县大人和夫人该有的的排场和气度,他父亲不是知县大人那是谁呢?主子不像主子,奴才又不像奴才的。
他的慌乱落到了琪儿父亲卢福的眼里,他不由心里苦笑,果然跟他猜的一样。
卢福本就是卢家的家生子,因为干的好被赐了卢姓,他现在是卢县令的管家,娘子是夫人的管事嬷嬷,女儿琪儿在大小姐身边伺候。儿子在夫人铺子里管着点差事。
管事这个位置不是人精根本做不久,所以卢福也不是一般人,心里有城府,做事又稳重,细心,颇得县里赏识,只是再赏识顶天了也是个下人。
他还想着怎么有书生愿意娶他女儿呢,不是说他女儿不好,而是他们这种家生子身份,一般读书人家是不屑娶的,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书生心里肖想了不跟想的人,错把他们当真龙攀附了,
但他着实又不想放过他,女儿已经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将来的路子不外乎两条路:不是被指给别的管事的儿子再生一窝家生子,就是以后大人女儿出嫁,女儿也一起跟着大小姐当个通房,那通房说穿了就是个暖床的,命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虽说富贵险中求,或许有机会凭生子改变以后的身份,但他女儿他知道是个没有城府的,这条路看着花团锦簇,对女儿来说却是一条死路。
若走第一条路他不甘心自己子子孙孙一直是奴才。
他最近一直为这件事忧愁,这不是转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