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证据,
但.为何不能是那老狐狸,故意陷害他家宋柴薪?
只是这些话,谢樵玄还没开口,就被那‘天人境’巅峰的花姥姥,给堵了回去,而且身畔诸如李家李延老祖、乔家的乔郸家主
这些人,纵使修为已至元丹,但落在了这一场动乱里,也是好不容易,才勉强存活了下来。
而且人人带伤,此时,正面带愤怨的看着谢樵玄。
要知道,他们家的产业,经此一役,可以说是满盘皆空!
而且,梧桐李家与‘药王谷’的合作,乔家与玄兵洞的合作,都是提前压了货的,这一下,宝药、兵材被劫,可怎么给后面人交代?
诸如这种情况的,家大业大的,都避免不了。
如果说,
当年宋柴薪襄助‘讨妖盟’,只是让那些个望族、名门,年轻一代损失了一个或两个顶梁柱。
那么这一次.
不只是动乱中有族人死去。
连家中的基业
都被人给刨了根子!
这怎么能不恨!?
若不是谢樵玄上阵杀敌,以老朽之身力搏元丹,没有落下什么罪状,怕是林绍早就下令拿人了。
看到这些眼神,听到这话。
第一时间,谢樵玄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给这些人脑子,一个个的全都开了个瓢。
可如今,到底不是年轻时候了,没有那个资格的他,为了谢氏考虑,只能咽了口中话语,强行忍耐下来。
但宋梵镜忍不了:
“老妖婆,你再敢污蔑宋柴薪一句,你信不信”
“我宋梵镜,一剑斩了你的元丹根基?!”
宋梵镜发飙了。
她最忍耐不了的,就是有人侮辱宋柴薪。
“若他心向妖魔,亦或者是神血教中人,为何要抛头颅、洒热血,在几年之前,便将自己的性命悬于刀剑之上,北上立下赫赫功勋,换来了这梧桐府尊之位?!”
“若非你们陷害,便是觊觎他身上的某些事物!”
她冷冷的扫了一圈。
似乎戳穿了蓝紫鸢与花婆婆的内心,叫前者面色微变,叫后者勃然大怒:
“小姑娘,你修为还没到那个份上,也敢和我放肆?!”
她褶皱的面皮抽动,显得震怒无比,一拍手,便想要唤来‘天人领域’,强压宋梵镜,但是旦夕‘咔嚓’一声,便被女子挣开了樊笼!
激活了大雪山秘法的宋梵镜,此刻发丝如雪,背后有灵尾显现,悍然一掌拍出,便将花婆婆击退,不顾她骇然的表情,只冷冷道:
“如果只是如此.”
“那么,你再辱他一句!”
“今日纵使各位齐齐出手,我也当叫你们性命堪忧!”
一时间,全场震动!
花婆婆身躯一僵:
“气成‘龙虎’上品元丹,方能挣脱‘领域束缚’,可.你才多大?!”
但宋梵镜压根不曾理会。
一步迈出,便走出了满目疮痍的梧桐府!
她要去寻,宋柴薪!
黑山城!
几日时间,时至黑山城。
凝望远处被山峦遮掩,若隐若现的巨大天渊,宋柴薪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愈发强烈,导致他的内心,隐约有些许不安。
“每当我人生将要遭逢重大变故的时候,便会心血来潮,事到如今,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拧眉走入了镇守府。
之前,他离去四年,镇守府的事务,一向都是交予了被他擢升八品,位列兵马司主的陈昭打理。
这几年来,与其说他宋柴薪是黑山镇守,倒不如说相比于他这个‘甩手掌柜’,无疑陈昭,更为契合这个位子。
在坐上了梧桐府尊之后,宋柴薪正准备再过些时日,便将陈昭提拔到镇守的位子,替代于他。
结果世事弄人,造化无常。
还没到他提拔陈昭。
意外就已先一步到来。
但,就算他没有帮陈昭坐上这个位子。
看到他久别重逢,突然到来,陈昭亦是一脸欣喜:
“府尊大人!”
听到这个崭新的称谓,宋柴薪摇了摇头,只跟他说了已经辞官,并未说因为什么原因。
见次,陈昭会意,也没多问,只是想要招待一二宋柴薪,但却被他拒绝了。
“我此次回来,只是最后看一眼黑山。”
“下一次再见.”
“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如今的宋柴薪,身材修长,身着墨袍,眉宇间散发若有若无的寒意,浑身上下‘武道意志’炽热而又强大。
叫陈昭看到,不禁问道:
“府镇守大人,不管到了何时何地,陈昭始终奉你为上官!”
“不知此去何为?”
他亲自将宋柴薪送到了城门口。
目送他一人,独自踏入了茫茫黑山:
“求一个年少时,曾做过的大梦。”
“然后远走他乡,待我成尊”
“当踏宝瓶,震大昭!”
“若能回来,便当如此。”
“若回不来.”
任由晚风斜阳,披洒在青年双肩。
“便一去不回!”
这一副画面。
永久得刻在了陈昭的心扉之间。
叫他此后经年,每每回忆起来,都无法忽视,在记忆之中被不停擦拭,一样崭新得如同初见那般,震撼无比!
待到折返‘镇守府’。
来自府城的玉符,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