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我哥怎么样了?”乌叶看着一脸苍白的乌根,有些担忧地问乌老三。
乌老三摇摇头说:“情况不妙,身体虚浮得厉害,气息异动,估计伤及经脉肺腑,估计要调养小半年才能恢复,至于修为不知道情况如何,得等他醒来才能知晓。”
乌叶皱皱眉头,没想到如此严重,那颗丹药有此功效,没想到有此严重的不良后果,她有些不忍的看着乌根。
这时,她瞧见阮府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冲天,仿佛带着无尽的怒意焚尽这肮脏的勾当,一脸平静地看向大火,又转头看向那当着阮天河的面被她一鞭劈死的小畜生的残肢断体,她又快意地露出了微笑。
又看着旁边的周元,瞧见他已经奄奄一息,乌叶慢慢走了过去,看着这个已经杀死过自己一次的中年男子,她心中并没有太多感觉。
她走到一旁,看着他说:“后悔吗?”
周元看着心如死灰一般,他没有回答,他感觉这像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弄,他本来应该是个胜利者,只是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就突破了归元境。
周元两眼无神的问道:“为什么?”
她看着心如死灰的周元,然后转头看向安静躺在一旁的沈乐说道:“我也以为我死定了。”
周元听到她如此说,有些惊讶,那么既然如此,这一切的发生就和她没有关系,看着她的神色,知道他有后话,然后他同样看向少年,那个被他一刀捅入心肺的少年。
然后他才惊奇地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一道疤痕都未曾留下,他忍着疼痛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这是为什么?”
乌叶没有回答,也没看见他,然后自顾地说道:“不清楚,我也是他救的。”
周元听到这些话,有些愣神,可疼痛的感觉,让他的状态越来越虚弱,气海破损,他再也调动不起真元,他连普通人都不如。一臂一腿地残缺,他的命像在风中摇曳的蜡烛,随时熄灭。
乌叶转头看向她,没有一丝怜悯地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
周元苦笑,他想及一生,孤苦无依,唯一快乐的日子便是被师父收上山,遇着师兄弟们一起学艺的日子,只可惜,后来师父被同门操戈,他和师兄弟们又流落江湖,至此又是个孤家寡人。
他想了想自己并没什么遗言,只是可惜了师父所传的功法就此要断了传承,有些无言愧对师父。
他想了想,然后说:“这里有本身法,是我师父亲自所传,可就此死了,多少有些对不住他老人家的教诲之恩,有机会将这身法给那娃儿吧,看他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敢舍命来救你,看来个重情重义的人,给他应该不会埋没了这功法。”
周元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艰难的将其放在一旁,看着乌叶说道。
乌叶有点心惊,这个将死的家伙会把他的东西交给沈乐,这是她不理解的,她看向沈乐,叹气摇了摇头,他要是知道沈乐是个将死之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