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齐桑桑不懂为什么不能吃，她眼睛发红，唇齿间长出獠牙，却还是禁锢在原地，没有扑上去啃噬鲜嫩的肉体。

她下意识地听从黎青的话，尽管她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黎青叹口气，她严重怀疑刚刚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徐畅也会被齐桑桑咬断脖子。

黎青还有更深层的考虑，齐桑桑现在的状况，要说她真的变异了，但她和其他丧尸完全不一样，还保留着完好的人类样子。

但要说她没变，她却会长出獠牙，对人类产生渴望，甚至她对丧尸也有欲望。

凡是能吃的，都能让她蠢蠢欲动。

这样的情况不好控制，黎青即便心疼她，也不能让她开了先河。

如果今天，真让她把地上的尸体吃了，那可能会彻底激发她的欲望，再想控制也怕是不能了。

黎青伸出手：“桑桑饿了，咬奶奶好不好？”

她把自己的手放到齐桑桑的眼前。

齐桑桑的瞳孔里倒映出跳动的脉搏，她嗅到了血的味道，饥饿感很强。

齐桑桑凑过去，她的獠牙再次刺破黎青的血肉，贪婪地吸着血。

黎青疼得微微蹙眉，一只手安抚地顺着她的毛：“没关系，桑桑现在有没有好受一点？”

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齐桑桑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她识海里的小水母并没有因为主人进食而高兴，反而恹恹地耷拉着触手，痛苦地在原地转圈。

她的神经在不断的撕扯。

一边是进食的本能欲望促使她张口獠牙，一边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做错了。

齐桑桑这次没有一味的进食，她只是解了一下馋，舌头轻轻地舔了舔自己咬破的伤口，像只小狗似的。

她还是很饿，但脑子有道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她不应该咬眼前的这个人。

这人送给她玩具，教她玩魔方，保护她……

旋即，她撤开身子。

黎青微微惊讶：“这么快吗？”

齐桑桑垂下眼，避开黎青手上的伤口，她咽下舌尖的血，缓解了饥饿。

黎青给她擦擦嘴巴，笑道：“桑桑该不会是心疼奶奶吧？”

这只是一句打趣，黎青原本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