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点头,心里不知道哪来的直觉,觉得黎青真的会帮她。
黎青拍拍她肩膀:“先好好休息,剩下的我会安排好。”
温时殊垂眼,余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意识到什么,思绪被牵动:“你……你还好吗?”
黎青注意到她的视线,反应过来,摸了摸手腕,摇摇头:“被咬了一口罢了,无伤大碍。”
她瞧着温时殊一脸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一句:“牙齿倒是挺尖的,怎么不见嘴利?”
牙尖嘴利,她只占了一半。
温时殊听明白她的话,脸色一绷,手指有些局促地攥紧衣角,以为黎青在嫌弃她不会说话。
她确实不会说中听的话,也学不来甜言蜜语。
“黎宗主赎罪。”她十分耿直地拱手,看起来又有些笨拙的道歉。
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她只是不愿意在黎青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黎青扶额,她发现温时殊还真是够一根筋的,调侃的话都听不出来。
不过想来也是,她自小离家,又遭排挤,谁来教她人情世故?
黎青抬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轻笑一声:“时殊,你何罪之忧?”
女人的手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握住她的手背带来一丝沙砾感,但并不难受,反而十分的有安全感。
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被人握过手,没有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善意和温柔?
温时殊眼睫轻颤,浑身僵住,动弹不得,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她应该躲开的,因为她不习惯亲密接触。
但,她又有些舍不得。
黎青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你既然无错,为何要道歉?”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我你也不需要。”她声音温和:“时殊,在剑宗你不必拘谨,也不必惶恐,这是你的家。”
温时殊听了只觉得刺耳,家?她早就没有家了。
黎青在她心里确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帮了她,对她极好,为她重筑金丹。
可是骨子里的不安是没办法消除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把剑宗当成家呢?
温时殊没有说话,她不想哄骗黎青。
黎青也不强求,温时殊是块冷硬的石头,她早就做好了把她生啃下来的打算,要是真一时半会直接和她拉近了关系,那才是出乎意料。
气氛正有些僵持着,门外有弟子来报。
“宗主,上清峰弟子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