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不知是何事?”
云夫人道:“听说那齐子赋快不行了,如今便是在轮椅上都坐不住了,大夫说怕是撑不过这个月了。”
容枝枝听完默了一下,只因她日前还在奇怪齐子赋为什么还活着,这一转头就听见对方快不行了,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云夫人接着道:“那齐子赋竟说,希望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夫人你一面,此话是当着大夫的面与他的家人说的,让他的家人去求求你。”
容枝枝这才明白昨日在慕容府,齐家人为什么忽然来找自己。
云夫人道:“这事儿知道的人还不多,我也只是因为我娘家正好与齐家人请了同一个大夫,我弟弟与那大夫关系不错,便听他说了一嘴。”
云雪潇不解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这事儿您与夫人说什么?”
“那齐子赋狼心狗肺,薄情负心,难道您还觉着,夫人应当去见他最后一面不成?”
云夫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女儿真是年轻不知事。
她瞧着容枝枝道:“夫人如今已经嫁给相爷了,若是当真去见那齐子赋最后一面,怕是会与相爷之间生出龃龉。”
“可若是不见,那齐家人极有可能对外说出对夫人不利的话,诸如说夫人连一个死人最后的心愿都不愿意满足。”
“齐子赋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他快死了,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外头的人说不定会真的被他们带进去,说夫人半分情面都不念。”
“我今日与夫人说此事,只是想请夫人早做打算,免得又叫那齐家连累,传出一些对夫人不好的风言风语!”
云雪潇听完都觉得头大:“女子这辈子活着真不容易,都已经和离了,竟然还要叫前夫一家拉扯着,首辅夫人真是可怜!”
现在她只庆幸,亏得自己嫁的人不是容世泽,否则自己将来的下场怕是也不会比容枝枝好到哪里去。
容枝枝听完,笑了笑:“云夫人的好意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
云夫人瞧着容枝枝的模样,见她面上的确没有怪罪自己多事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实则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该与她说的,但凡容枝枝心眼小一点,说不定都觉得自己故意拿会令她不开心的事情奚落她。
但是人家帮了自己的女儿,她也不好不事先提醒。
后头几人又说了些闲话,容枝枝便起身告辞了。
容枝枝离开云家,便吩咐车夫先回去,左右相府和云家离得不远,她打算去街上逛逛,买些从前爱吃的糕点,回去与沈砚书分享。
却不想在路过一条小巷子时,正好与容世泽迎面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