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朝夕在边上,都觉得听不下去。
顾姑娘那样的出身和容貌,配一百个沈砚明都是绰绰有余,竟还轮得到公孙氏过来说瞧不上顾姑娘了!
容枝枝更是忍不了,盯着公孙氏不客气地道:“以南栀的出身,这京城的优秀郎君,当真是随她挑选,什么时候就轮得到小叔子了?”
“婆母若是得空,不妨出去打听打听,多少人家想攀上顾家的亲事。”
“沈砚明一个薄情寡义,抛弃糟糠之妻的人,又有哪一点配得上南栀?”
“这样的笑话,婆母自己说出来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竟还叫我去顾家说亲,您该不是想叫我这辈子都不能出门见人了,叫全天下都知晓我恩将仇报?”
容枝枝近日里与公孙氏装着和谐。
本是想着,有些事情能忍就忍,日日家里鸡飞狗跳谁都累,可对方说出这许多不要脸的话,当真是让容枝枝想忍都不知该如何忍。
公孙氏已是有好几日,不曾见过容枝枝牙尖嘴利的模样了。
骤然听见她这样说话,一时间竟是愣住了:“容枝枝,你方才在与老身说什么?”
容枝枝不快地起身道:“我说了什么,婆母都已经听清楚了不是吗?”
“本想着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能少冲突便少冲突,但婆母得是有多厚的脸皮,才会说出我担心小叔子看不上南栀的话?”
“便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是不会轻易嫁给一个有三个孩子,其中还有两个嫡子的男子做继室,何况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婆母怕不是昨夜没睡好,不如再回卧室好好休息休息,叫自己清醒清醒,免了再说出这等叫人笑掉大牙的话来!”
“亏得是弟妹的事情还没传开,若是传开了,叫天下人知晓婆母和小叔子这般行事……”
“莫说是那些贵女们了,便是平头百姓都不会让自家的女儿来跳这个火坑!”
公孙氏:“你……你你你……”
眼见公孙氏那模样,都想上去打容枝枝了,了解自己主子的吴婆子,忙是不动声色地上去,挡在了老夫人的身前。
拼命的对公孙氏使眼色,示意对方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