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曦转过身，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望曦心中一惊，但她就站在门边不远处，要躲也来不及了。她干脆眯起眼睛转头看向门口。

大不了就弄死进来的。

门被从外面推开后，确实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偏瘦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衣服偏旧但整洁，那人目光一直锁定望曦背后的架子，入门后直接朝着望曦这边快步走来。

嗯？

只是片刻，那人已经走到望曦前面，但他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是影像？

望曦诧异，往旁边移动开，她看着那人从容地取下架子上的竹简——她这才发现，架子上的空位又摆上了竹简——在竹简被取下后，那人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似乎他进来就是为了取走竹简。

这是——已经发生过的场景吗？

望曦一边思考，一边已经快步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天色大亮，从这处最偏僻的小院出来，一路上绕过两处走道，在绕回中轴前院后又穿过一处垂花门，这才来到第二馆。

那人双手捧着竹简进入第二馆，一路上碰到的人全部都对望曦视而不见，她就像是一个异空间的观众，除了观察，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进入第二馆后，那竹简被送到主间的一个中年男人手上，那人将竹简摊开，却不曾看一眼竹简的内容，已经拿起一旁的书刀将竹简最后一列的文字削去。

望曦凑过去看。

【吴铭，副知院，兼......】

书刀已经将后面的内容都划去了，不过那人又从旁边拿出一本书册，翻开一页，提起旁边的毛笔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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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页面上本来就有一段话——

【吴铭，前副知院，兼编撰、聚贤学士职，接西南水神村任务，化名何石，于榕头书院除名，远宁三年五月十五日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