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语气一噎,冷抽一口气。

“衡儿,你说你是因为玉儿给赵俊出主意稳定军心这件事禁她足?!”

齐志宸点头,“难不成这件事还不足以让她长记性?!女子就应以内宅为主,竟以为自己真的有才华,伸手到我的军中。军事不容侵犯,如有冒犯,理应杖毙,我没有将她杖责,已经是对她的宽容。”

齐老夫人一副气不顺的样子,指着齐志宸连连说道,“衡儿!这事怪祖母!当初是祖母没有主意,特意让林嬷嬷将消息透给玉儿听。以玉儿的聪慧,她一听就明白这是我的用意,这才有她后面给赵俊支招的事!虽我们内宅之人不可干预政事军事,但是作为将军府的主母,与寻常女子不同,那时你昏迷不醒,如若没有玉儿支撑,整个将军府不堪设想。祖母知道玉儿做过这件事,只是我俩互相不点破罢了。现在你竟然以这件事禁足玉儿,可真是寒了她的心呐!”

齐志宸的脸色一变,虽不知道事情有祖母的授意,却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祖母,你没有言明云玉就这样做,表明她早就有这样的心,这件事情你不需要理会。如果不惩罚她一通,她老是以高高在上对将军府有大功的模样自居,不要以为将军府谁都欠了她!孙儿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齐志宸不等自己祖母开口,站起身马上离开宝墨堂。

他的心里隐隐觉得自己错怪了云玉,却死活不认为自己有错。

齐老夫人看着他大步离开,伸着手准备叫他,最后张了张口,只剩下叹息一声。

“哎!玉儿将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无人不夸。这样大才贤惠的女子,求而不得,衡哥儿糊涂啊!也不知那沈姝柔是否有这个本事。”

齐老夫人愣是想不明白,自己辛苦求娶回来这般好的孙媳,竟然得不到衡哥儿的重视。

这十天以来,云玉一步都没有踏出过蘅芜苑。

府中的事务堆积着,管家愣是不敢去后院找云玉,只好去找到齐母。

齐母闲散了两年,早就不管府中事务,就算是以前管着掌家权,也有老夫人从旁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