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运气好罢了。”黑袍老者接茬道，“若非是赵希年那边还没有出关，他这个年关，怕是不好过。”

裴南晴却摇了摇头：“阿普，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黑袍老者没有接茬，毕竟在他看来，运气那东西，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

而裴南晴则是接着道：“既然赵希年壬寅虎年，都没能迈过那道坎，怕是今年再怎么强行拔高，也入不了神境了。”

“小姐，这是为何？老奴不懂。”黑袍老者问道。

看不清他的面容，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皱了眉。

“气势弱了不说，更多的是心有挂碍，做不到纯澈通透，再闭关下去，除了能增加化劲的实质外，对破境毫无意义。”裴南晴一语点破天机。

若是赵希年听到这话，怕是当场就要给裴南晴跪下，并且求她指点迷津。因为赵希年现在所经历的，跟裴南晴说的，一模一样！

黑袍老者闻言，叹息了一句：“可惜了。之前听说他闭关的地方，有异象出现，还以为他入神境就在这几日，却没想到……”

说完之后，黑袍老者又满是自豪的说道：“不过想想也是，自从小姐入了神境之后，这大夏已经多少年没有神境了？有小姐珠玉在前，这神境，岂是他赵希年想入就能入的？”

“江山代有人才出，别说的这么武断。”裴南晴似乎很谦逊的说道，“只不过他赵希年想要入神境，前面还有一道坎要过。”

“一道坎？是指小姐您吗？”黑袍老者眼前一亮，颇为欣喜的问道。

裴南晴闻言，笑了笑，随即摇头道：“我废人一个人，对任何人都造不成威胁，哪里还能做拦他人破境路上的坎？”

“小姐，你明明……又为何……？”黑袍老者很想问，但最终还是只说出了只字片语。最后老者无奈，只能换个问题：“小姐，难道这人间，就真的如此不值得吗？”

裴南晴笑了笑，没有回答黑袍老者的问题。

黑袍老者知道问不出什么，于是又问道：“小姐，你说赵希年面前的那道坎，是什么？”

“江州，凌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