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哪里走!”
几个起落间,黄蓉已然来到刘高身后,信手将手中峨眉刺一掷,砸在刘高背后的软甲上。
暗劲透过刘高的甲胄,穿过刘高厚厚的脂肪,封住他的灵台穴。
刘高顿时身体一僵,仿佛熟透的冬瓜一样从马上滚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
四周的喽啰一拥而上,把毫无反抗之力的刘高按倒在地,去掉甲胄衣袍,五花大绑。
不远处,埋伏在道旁的小喽罗也拽起绊马索,将刘高的马掀翻,充作战利品。
匆匆赶来的刘高亲兵见势不妙,纷纷丢下兵刃,发一声喊,便钻入林子,落荒而逃。
“花兄没事吧?”
林轩快步来到花荣的囚车前,钢刀一劈,将囚车劈成两半。
“小弟无碍,快去救下宋哥哥。”
花荣本有官职在身,如今事情还没弄清楚,黄信便也留着人情,没对他上刑。
花荣也不闲着,一路上便偷摸摸的把身上的缚索都挣断了。
眼见囚车碎开,直接便跳了出来。
不远处,宋江蓬头垢脸的关在囚车里,浑身上下血肉模糊,一群苍蝇绕着飞舞。
“宋押司莫慌。”
林轩摇摇头,走到宋江的囚车前,挥刀将囚车劈开。
“谢……谢谢大龙头相救。”
宋江有些感激的抬头看了林轩一眼,两眼一翻,径自从囚车上栽了下去。
“可有大夫?”花荣大惊,连忙道。
“宋押司身体健壮,除了双手、双腿之外,别的大抵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黄裳伸手在宋江身上按了按,淡淡道。
“哦,多谢……嗯?”
花荣一怔:“宋哥哥手足怎么了?”
“双手、双腿都被人硬生生打折了。”
黄裳又看了几眼:“还算好,没挑掉手筋脚筋,养个小半年便可行动如常。在此期间,倒是要人多加照顾了。”
“……那麻烦老先生了。”
花荣心中稍定,叹气道:“这次我等被那狗男女算计,若非大龙头搭救,多半无幸,实在是惭愧无比。”
“那泼妇卑鄙无耻,蛇蝎心肠,简直是衣冠禽兽!便是她命人将小弟打成这般模样的!”
宋江悲从中来,大哭道:“小弟当日鬼迷心窍,没有听信林哥哥所言,实在是追悔莫及啊!”
看起来,宋江这辈子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一哭起来,压根停不下来。
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宋江的体力到了极限,这才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嗯,堵不如疏,这当口好生发泄出来,倒是不至于埋下病根。”
黄裳有些满意,拈须笑道:“花知寨若是觉得委屈,不妨也大哭一场。”
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