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
妮兰兴奋地拥抱起了清江,清江被闷在妮兰的脖子下,眼神只剩下无奈。
待两人再次分开,远方却传来了乾惟贤的呼喊声。
“老大?”
“对不起老大,刚刚水花溅到你了。”
两人站在乾惟贤面前低着头,可乾惟贤却并未理会,他反而被方才被水流冲来的东西所吸引,蹲下身捡了起来。
“老大,这是啥?”
乾惟贤并没有回答,反而高声朝着身后的两位姑娘喊去,在急促的奔跑声接近后,乾惟贤说出了答案。
“纸张,不易粘水,容易晾干,密度却比水要大。你们猜猜,它是这里自然形成的,还是地上带下来的?”
乾惟贤笑着,看向妮兰与清江。
“什么意思?”清江看向乾惟贤的双手,他握着的东西分明是一张书写纸。
“陆远还活着。”乾惟贤把手中的纸张递给了清江,“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清江接过乾惟贤手中的纸张,妮兰也凑过来头,只见水渍中,歪歪扭扭地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而这字迹,清江再熟悉不过。
泪水瞬间填满了清江的眼眶,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却仍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妮兰握住她那只颤抖着的手,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着。
“太好了呢。”
清江的表情由艰难最终变成了如释重负般的喜悦,两行泪也顺着脸颊滑落到了下巴尖,她轻笑了一声,最后却是嘲笑道:“这个傻子,字还是一如既往地丑。”
她把书写纸折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腰间。
妮兰却晃着她的身子,有些撒娇似的问道:“他写了什么嘛,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他写得太潦草了。”
“哼哼。”清江得意地抹了抹鼻子,“只有我看得懂他那破字。”
“所以写了什么呀?”
清江有些尴尬地顿了顿:“一堆没用的废话,和一些自己猜出来的没用的知识,还有一堆错别字。我也不知道他写来干嘛,也许他当时吃得很饱,很有心情,正好闲得没事干?”
“太好了!”清江拍了一下双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活得很好?”
“大概吧...”
乾惟贤理了理自己湿漉的头发,走出了那片水塘:“出发了,去找那个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