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桌,是最近刚从矿洞里下来不想干的。几个人都是工友,没什么装备,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人要。最近在这里坐了一桌,酒钱都快付不起了,报价也很低。八百克朗就跟你们走。”
陆远又看去,那几号人有胖有瘦,却是一副干了几十年的工人模样,每一个都黢黑苍老,喝着闷酒大声抱怨着。
“不行啊,感觉怨气太重,又太老了。”陆远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能不能再便宜点。
琰也同意道:“还是要看上去放心一点的。”
酒保此刻却已经被问烦了,急不可耐地说道:“ 就这么几桌,多的也找不到了。小兄弟,不是我”说你们,又要便宜又要看着放心,这里还真没有。哪个不是为了钱来的,真有这种大佛怎么会进我们这种庙呢?这钱我就不退了,但是你们还是在别处找找吧。”
“真的没有了吗?”琰的一本正经在此时显得相当不合时宜。
陆远忙出来赔笑打圆场,道:“别啊,再看看呗,那我们不挑了,便宜的就行。”
“便宜的?害...”酒保差点没笑出来,“小兄弟,你以为我们这里内场是白给他们开的呀?这里但凡能被收出去的,都是要收中介费的,最便宜的手续费也没低于两百克朗的。这还没算那些报价高的。”
“这...”陆远支支吾吾道,“真的没有更便宜的了吗?”
酒保瞟了两人一眼,拉长了声音,显得相当不屑。
“有是有——不过嘛,这种人我劝你们还是别收的比较好。”
琰听罢却来了兴致,“哦?带我们见见。”
酒保的瞳孔瞬间睁大了几分,又看到琰这写在脸上的算盘,心里不禁暗自嘲讽了一声:“贪便宜,也好,等会就知道后悔了。”
“行吧,跟我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保不耐烦地说着,示意两人往内场更深处走。
沿着墙壁走到石柱后,琰与陆远便看到了挤在房间最角落的那一个小桌,桌子的四条腿有一条已经因为高度磨损变得摇摇晃晃,旁边的三把椅子坐了一女两男,正拼着一杯水,两杯虫酿,又吵又叫。
女人的大嗓门在整张桌子里完全压过了另外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我就把那个土炸弹塞进了那混蛋的屁股里。你猜怎么着,那狗娘养的奸商骗我,给我卖的哑炮,我捂着耳朵看着那表——那个表也是坏的,妈的!然后我就自己嘴巴里倒计时啊。10,9,8,7,6....3!两!2!1!愣是没炸,气的我从五十米外又跑了回去,一脚踹在他那烂屁股上,好死不死,踢在了那炸弹上,疼的我脚现在还肿!”说着,那女人把腿提起来,指了指自己没穿鞋的脚尖,摆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接着我回去那家店找那奸商理论。结果他居然说,炸弹要点着才能炸开!妈的,我要是能点火还要炸弹干嘛,我直接把它屁股烧了不就得了!”
那女人面前左边的男人声音却又低又闷,显得相当懦弱,“炸弹会炸的...威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