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杀了我妹妹，杀了我兄弟，邪神就会放过你们吗？”

“祂一样会吃人，在祂眼中，你们就是待宰羔羊，砧板上的鱼！”

“人不畏死，尚有活路！”

“那邪神现在月月吃人，你们不反抗，只想苟活！”

“那么接下来，祂的胃口便会越来越大，从月月吃人到日日吃人，从一次吃七人膨胀到十几人、数十人乃至上百人，好，你们依旧怕死，不敢反抗！”

“待到全城百姓被祂吃光，你们哪里还有后悔的余地？”

秦陌提气振声怒吼道，声音在所有人耳畔炸响，再加上秦陌本身的杀气，人们皆变得鸦雀无声，陷入沉默。

良久，才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大人，我们是人，人也能……与神斗吗？”

秦陌闻言，轻笑道：“神若怜悯世人，我自信仰众神！”

“神若荼毒人间，我便推倒神庙！”

“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人们的脑海中皆回荡着这四个大字，只觉心底深处有一种被束缚已久的枷锁在逐渐解脱！

轰隆！

城外天际，忽地风起云涌，大浪升天，形成惊涛骇浪，黑云之间，似有一道高大恐怖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陌，你背弃了约定，所有人都会因为你送命！”

那道神影怒吼，下一刻，无尽大浪强势扑来，欲要将临安县城葬于水灾之中！

“是蚌神娘娘，祂来了，我们要完了！”

“大人，您惹恼了娘娘，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啊！”

“人定胜天，这只是空谈啊，这等伟力，我们根本挡不住啊……”

方才人们心中被秦陌一番话燃烧起来的希望，此刻在蚌神娘娘的神威之下，彻底转为绝望！

“哥哥，对不起……”

秦璃艰难起身，将小脸埋入秦陌的怀中。

张熊则深深叹息一声，眼神复杂。

而下方百姓则在这危难之际，终于忍受不了绝望，大部分人皆神色狰狞，怒斥秦陌的不仁。

“该死的县令，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

"我们明明可以活下来的，是你这个畜生不让我们活啊！"

“为什么，我的孩子才刚出生一个月啊，他还没学会叫我爹啊……”

人们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痛呼着，哭泣着，或向秦陌扑来，宣泄愤怒，或四处奔窜逃命，亦或者伫立原地，等待命运降临。

而秦陌则紧紧抱着妹妹，一刀砍飞自己扑杀来的几个男人，旋即抬头望向已然被洪浪覆盖的天穹，旋即放下鬼头刀，微微一笑：“你们要我选择，这，便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