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简朴,幽深静谧的乌裕尔河畔,生长着各种草生植物,在适应季节的温度下,已经连绵成海,芳香四溢。
翻滚的草生绿色波浪,点缀着远处绵延起伏的山峦,一种美可以叫天堂的倒影。
月光适时地徘徊到,乌裕尔河畔幽静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激情洋溢起来,就像是正处于花信年华的姑娘。
月华绵绵绸缪轻柔,在水面、在山峦、再由屋脊缓缓徜徉屋内,并没有因为有人寂寞,而进行偏袒。
世上的每一个正常活着的人,都是具有自我情绪的,这也实属正常。
情绪就是一座火山,当你生气和愤怒的时候,它想当然地就要爆发;当你欢乐高兴的时候,它就会喷出地下汩汩温泉,浇灌脚下的花花草草。
在煤油灯幽暗的灯火下,沭子找来一个干净的泥盆,舀出两碗面,加进一些温水。
她一只手扶稳盆沿,一手轻轻地和着面,一耸一耸地在颤动,像似在默默的哭,也像似在微微的笑。
沭子一边和着面,一边想象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经历。忍住大荒的孤独、耐着一个寡妇的寂寞、挺着自身的痛苦、顶着老郎的压力、挡着邻里的诱惑。
自己竟然能这样的经得起折腾,经得起打击。即使是丢了面子,还要负起责任,提起精神生活着。
面团已经形成,可是沭子和面的动作,还远没有结束。并且由单手揉面,换做双手用力,身体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地耸动着。
即使面颊上的汗水,流了出来也不去管它,面团在沭子的手中,随意的变换着形状。
当面团瘫软的时候,恨不得把它甩出屋外,变成长状的时候,她的嘴唇变得微红起来,相比湖边的花瓣还要鲜艳。
乌黑的睫毛,因为月华的反射,而变得分外明亮。好像心怀若干年的旧梦,依然保留着昔日的温馨。也似对往事的留恋,也似对未来的向往。
她似乎闻到了,一阵清甜是幽馨,沁人心脾,此刻任何的打扰,都是对其的亵渎。
当面团变成圆球状的时候,一只手又突然停了下来。只觉从手指之处,传来一阵电波,传至手臂直至全身,全身处于一片微麻之中,嘴角微微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