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打听清楚了。”连江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这边共有三家,金宁楼乃是最大的,从富康街进去还有两家,最近都没什么新鲜事物。”
所谓新鲜,便是指推出来迎客的新人。
连江顾忌着祝春时,因此特地换了个说法,免得污了耳朵,“至于打杂的小丫头她们都买了些,只是那些小丫头年纪都不大,我特地打听了下,最大的也没超过十岁,最小的就更是只有五六岁了,是想着先养几年学些本事,若是到时候出落得好,再筹谋其他。”
“姑娘,”春容担心的看向祝春时,“阿杏如今将要十三岁,应该不在这些人之中。”
祝春时倒没什么愁容,阿杏的事到处都是谜,她也并不指望就能轻易查出线索来,如今只看俞逖那边有没有所谓的成亲消息传来了。
连江不免揣测道:“奶奶,这位阿杏姑娘,别不是被卖出远安了吧?”
祝春时眉间霎时皱起,若是正常的通行那必然是需要路引才能离开远安进入其他县城的,但若是被人牙子带走,他们的手段方法多得是,偷偷引进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的再去牙行问问。”说着连江就要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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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祝春时忙道,“你这会儿去问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倒不如狐假虎威来得快。”
“去衙门里找个相熟的衙役来,你和他一块儿过去,你是常跟在六哥身边的,衙役有那么一身官服在,也是个威慑。”祝春时细细说道,“到时候就看在县太爷的份上,他们定然也不敢欺瞒太多。”
“还是奶奶想得细致。”连江笑着奉承,他平日里跟在六爷身边,许是看着前边有县太爷撑腰,凡事没有做不成的,如今一时倒忘了这会儿自家爷不在,还是要有官府的威慑在才好行事。
他这么想着,也不耽搁,觉着缓过气来了便又脚步匆匆的离开茶馆。
见富康街这边没有消息,祝春时便也留下茶钱带着人离开。主仆几人也不着急回去,索性就在街上闲逛,一是散心,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哪里遗漏。
不多时,她们眼前突然出现一列婚庆喜事的队伍,只是路过时喜轿之中隐隐约约传出来哭泣声,祝春时一行人的脚步骤停。
春容她们虽说经历过祝春时的喜事,但那时候她们是事先跟着冯嬷嬷去俞家准备新房的,因此对这些流程只是一知半解,委实算不得清楚,因此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祝春时的身上。
祝春时微微拧眉,“我也不太清楚远安的习俗,但曾听闻有些地方有哭嫁的习俗,出阁时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的都有,不知道这个是不是。”
旁边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摇摇头咂巴了两下嘴,“咱们这里虽然出阁时也会有哭的,但绝没有哭到这时候的,新娘子这是另有其他的苦楚啊。”
春容闻言,当即好奇道:“听婶子的意思,这是知道新娘子为什么哭了?”
婶子提了提手里的菜篮子,“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那新娘子就是住我们附近的,在同水街那边。她家里是个穷的,但耐不住这姑娘长得不错,为此周围好多汉子都想上门提亲。”
“不过嘛,”婶子说着就撇了撇嘴,“她家爹妈不是个好的,想要多点彩礼钱,因此都拒绝了。如今这家乃是住在野云巷子那边的,家里有些闲钱,听说还供了儿子读书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