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点了点头。“那个交易为旻国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他略显吃惊。
“算无遗策、参破天机都不能形容他了。”墓幺幺望着眼前已经落上一成灰尘的书桌,“他是个……怎么形容好呢。神明?怪物?”
她继续说道,“今夜这问瑶节,我听从他遗信之命。你呢,你也同样如此。从收下无常街,到将他为训练好的归雁宗刺客送至宫中行刺。一环扣着一环,丝丝入扣。他算到了名为‘墓幺幺’的后半生会走的每一步路,并对此纤悉无遗地铺好每一块台阶。他陪着我一路演了太多太多戏,叫我根本分不出真假,我并不是只是怀疑他,我是在想……”
长时间盯着那桌子没有挪动,她的眼睛失焦到发涩。“那过去名为‘牧画扇’所走过的那每一步,又有多少,是被他所操纵过的呢。”
狐玉琅微微一顿,他从她的神态上读出一些强压着的脆弱。
“我又该怎么不去想,这国破家亡的彻骨血仇,又有几分会算到他的头上呢。”墓幺幺抬起头来,看着狐玉琅,眼中一汪墨绿摇曳的像在风中摇灭的灯笼。
良久。
他说,“我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