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墓幺幺半晌就蹦出来三个字儿。
不等她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封枭这个从来不会主动跟她说话的人头一回打断了她的话,“这几天,都是你?”
“啊,这个啊。”墓幺幺放下镜子,屈起腿手肘搭在膝上揉着额头,“我可以说不是吗?”
封枭的反应可以说平静到奇怪了,“可以。”
“……啊?”墓幺幺抬起头来看着封枭,以为自己听错了。
封枭正注视着她,窗外的日光从他身后照过,折过他高挺的鼻梁,在微薄立体的唇上打了一层堇边,他微微张着唇,好像要说什么,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轻轻抿了一下唇,垂下的睫与瞬将那黑瞳之中的凶戾遮掩得竟有些脆弱单薄,像云间坠下的鸿影羽翼间片片破碎的光。
“你怎么了?”墓幺幺下意识地问出了口,她感觉封枭很奇怪。“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见封枭仍然这样沉默着,好像酝酿着什么可怕的情绪——
这让她瞬间有些烦闷不已,想起来这几天她所受的,顿时不加遮掩的恼了。“你以为我乐意假扮你/妹妹啊?我还不是之前答应了你会救封湘,才会假扮她来了啊?你当我想啊?你他妈一天到晚不给我好脸色看,你当我乐意帮你啊?”
“就不说别的了,见天喂我吃的那是人吃的饭吗?你还把我腿弄折了——”她这样说着低头就去看自己的腿,“哎,怎么好了。”
封枭还是没说话。
她更烦了,反正都已经认出来了,也无需再装了,直接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到处想找件衣服穿上。她怕露馅就带了一个低品阶的储物戒指,里头也没装衣服。可这个房间里一看就不是女人房间,连个衣柜都没找着。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封枭和个柱子一样不声不语的,气氛压得她胸口更加气结, 转过头看着他怒道,“不是你凭什么生我气啊?我他妈会假扮封湘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封枭总算有了点反应,他噙着这三个字,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