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能被抓,就算真的被抓了,你也有能力自尽在我们面前。”她收回视线,“就一个问题,咱俩的命是绑一起的。你死了,我这脑袋也得让圣帝摘了。”
董安安压根就没有继续去问这其中逻辑缘由,而是仍笑嘻嘻地捋了捋眉毛,“所以呢?郡主准备怎么用这张纸保住咱俩的命?”
“说实话。”墓幺幺没有着急回答,“我还是算错了一件大事儿的。”
“什么?”
“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保你舅舅,原本以为圣帝都会嫌案子硌手是因为你舅舅后头那一串人。”她轻轻掀起眼帘,看向董安安,“倒是没想到,陛下从头到尾就没把朝司爷放在眼里头。扎入他手心的那根刺儿——”
“是你。”
董安安捋着眉毛的手一下就顿住了,他一时没有出声,因为笑容眯起的眼睛此时像是锁在了墓幺幺的身上。
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看来小老头看家吃饭的本事还在,郡主果精妙。可你为何这么说呢,是我这机关阵法?可它们也可以是我舅舅给我装的,当然,也确确实实是他给我装的。”
“非得让我当着封将军的面挑破了不成吗?”墓幺幺扫了一眼封枭,“你何必逼着封枭对你出手呢……”
她转过头看着董安安,“他又打不过你。”
封枭和董安安都怔住了。
“他才六化。”封枭冷道。
“是啊,小老头上个月才六化。”董安安说道,“封将军可已经是七化的大宗了,弄死我不不得跟弄死一个蚂蚁一样。”
“上个月吗。”墓幺幺挑出这个词儿来,好像一下把什么东西顺在了一起。“时间也对上了,怪不得陛下这会儿要拔了你这根刺。”
“看来果然如传言所说,和云舒郡主交往得留个九九八十一个心眼,少一个都不成。每一个字儿都是坑,等着人朝里头跳呢。”董安安说。
“云舒郡主,解释。”封枭的耐心显然已经被耗尽了。
墓幺幺这时才把视线放在封枭身上,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不成。”封枭拒绝的很果断。
“那行,那我不管了,爱怎么怎么吧。董安安,把我送出去,你俩想干嘛干嘛。”墓幺幺说着就站起身来。“反正到时候圣帝追责,我肯定跑不掉,但封枭,从今天你踏入这个门开始,就注定了——你/妹妹,也跑不掉。”
这句话显然一下就戳中了封枭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