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初见时只有她能读懂的良善温柔,是他张开怀抱一把将她抱起时,笑靥如人间远山。“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是我该问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开心?”墓幺幺在他怀里仰起脸来,这样阳光明媚的玉儿不真切至极,是她梦里才能见过的风景。
“我啊?”白韫玉弯了下眉,伸出手捏了下她的鼻尖。“你傻不傻,当然是每天像这样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呀。”
白韫玉的声音柔和而细腻,没有阴戾笼罩的气息暖的让她忍不住鼻尖发酸。他牵起她的手慢慢沿着河堤朝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今天想去哪里?”
她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可能是攥的力气有些太大,使得白韫玉有些奇怪地转过脸来看她,“你今天怎么了?不捉弄我,也不像个孩子一样非要做些奇怪的事情了,这样乖巧一句话不说的?有心事?”
“没事。”墓幺幺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仿佛怕让白韫玉看出来她的情绪。
可白韫玉已经站到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来,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不对,你心情不好,怎么了?”
“没有……”墓幺幺的嗓子哽的难受,“只是很想你。很想你,很想见到这样的你。”
这样不会忘记我的你。
这样没有因为我而变成残魂的你。
这样温柔良善的你。
这样如初见的那个你。
白韫玉似乎未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登时一怔,竟先是红了脸。可忽见她模样奇怪,又手足无措慌乱不已地捧着她的脸,“想我便想我了,怎么还把眼圈想红了呢。你看,我不是在这里么,我……”
他慌乱的样子几分笨拙,像是一只焦急的小鸟努力地从窝巢里递出一朵刚开的鲜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