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忽喘息着睁开眼睛,扶着额头坐起了身。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噩梦了,没有梦见过血溅满那把白竹琴,没梦见过那紫色的火焰一跃而起。
可今夜他再次梦见了那个画面。
他不自觉放下手,看着双手颤抖的不像话。
明明一切已尘埃落定,所有都如愿所偿。
可他仿佛还是那个跪倒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的孩子,那种真切的无力感如今仍如这突然而至的恩噩梦缠于指尖,绞着他自以为平宁镇定的心。
他喘了两口气走下床,随手拿起衣服披在了身上走出了宫外。
……
床上的女人分不出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瑟缩地抱着被子蜷成一团挤在床柱旁边贴墙而眠。
狐玉琅站在床前,没有解开衣服,就上了床。
察觉到来人,墓幺幺猛地惊醒,她拼命地朝着墙角缩着,像是一个受惊的蜗牛想要缩到自己的壳里。
她……怕他怕的厉害了。
这明明应该给他带来安慰,应让他有了报复的快感和得意,能让他被征服感所靥足。
可狐玉琅的眼神在这一瞬暗了下去,像是灯火在风里轻轻一摇。
“我今天不动你,我只是想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