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羽王隼蹙眉,他怎么可能死心,再次一步踏入,然而一剑柄却拦在了他面前。“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别进去。”
一直反应最为激烈的白韫玉攥紧了手指,朝后退了两步,扭头就走。
久久,弗羽王隼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间,甩袖离开。经过兮风旁边的时候,他一句轻不可闻的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与其关心别人家娘子,到不如去管教一下自己那个不懂事的未婚妻如何?”
他刻意咬重的那几个字眼,不说希望它们如同刀剑一样给兮风以伤害,最起码应该能撕破这男人虚伪的令他作呕的淡漠表情才是。
兮风依然如同陈年古井一样,任尔大风起,无波无澜。
可弗羽王隼是何等敏锐。
他的余光分明瞥见兮风握住白剑的指节,稍稍起了一点白。
……
外面无论斗成了什么样,房间里的此时静默在黑暗里的墓幺幺都置若无闻。她已经吃了很多很多东西,可肚子里依然像是饿了几百年那样饥肠辘辘。
她此时眼神懵懂而失神,好像是刚出生在这个世界的孩子第一眼见到这个世界的迷茫。她走下床去,手指摸上了桌子,从她指尖流出一道如同水银般的黑光攀附在了桌子上,不一会的功夫,就没过了整个桌子。面积扩散之后,还能看见其上浮现着隐隐的土金色纹路,和铸业鼎上的那些铭文一模一样。随着她步履蹒跚地朝前走去,身后包裹住桌子的黑光动作缓慢形态却急速地缩小,直至凝成了一条细细的黑光,跟着她赤足下的影子攀来,没入她纤细的脚踝里,消失不见。而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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